初次見麵,雖然相處中間有過幾次小小的別扭,但總的而言,溫善善對她印象不錯。
她回想後說:“姐姐挺好的。”誇獎一句,也沒有刻意多說什麼好話。
溫老太不滿地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說:“謝如敏那孩子除了字不識幾個,哪一點不比那個強,你哥也是個沒心眼的,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薑還是老的辣,那次見麵隻是聊了個把小時,溫老太就猜出了那姑娘的心思。
他家也不要求門當戶對人家姑娘必須也是個鐵飯碗什麼的,但最起碼人嫁進門,不能總想著貼補娘家啊。
好幾次說話都透露著要幫襯娘家不爭氣弟弟的方法,這可要不得。
老家長安排兒女親事習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還深深刻在骨子裏。
自從覺察出葛娟的壞心思,對她愈發不喜歡。
不過也隻是抱怨,畢竟現在她也不是當家做主的人,和兒子孫女抱怨幾句就差不多了。
晚上吃飯,溫路也提到了白天的事,就著閑芋頭根子搖頭說:“大哥那對象不好,心思眼子多,對小妹也一般。”
被突然點名的溫善善猛地抬頭,一般嗎?還好吧,第一次見麵很客氣啊。
溫路輕輕敲了一下她腦袋,“廢話,你當然看不出來,不然你哥這些年比你多吃的飯都進狗肚子了?!”
溫善善小小撇嘴,按現實中的年紀,她明明比他大。
溫久山對這件事的態度一直跟著溫老太走,母親反對她反對,聽到小兒子也表達了不喜,估計是真的不合適。
他家人口不少,尤其最小的善善是個軟性子,要是以後來個招架不住總想往外搬的大嫂,那還得了?
飯桌上除溫善善的三人默認達成一致意見。
“我還是覺得謝家那姑娘不錯,人也不錯,還伶俐勤快。”
溫善善低著頭不作聲,默默吃完一頓飯。
七點多全家洗漱完,溫善善做了會兒作業就上床休息了。
睜著眼看向屋頂,輾轉間察覺屋外有清明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屋裏地上。
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朝陽初升散去一整夜的黑寂,清晨的枝頭鳥鳴不絕,溫善善起身時已經快八點了。
如常家裏隻剩溫奶奶和她兩個人,吃完留在鍋裏的早飯,她站在櫃子前猶豫。
昨天買東西的時候她想著今天要上山看她,等真的到了今天,她又糾結。
村裏人都說上山危險,她也是知道的,而且隻是過去這幾天,她已經記不得上山的那條路了。
她一眼看去櫃子裏擺放整齊的小袋果丹皮和桃酥,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
今天不似昨天炎熱,九點多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是恰好的舒服,並不曬人。
她換上長袖長褲,果丹皮和桃酥各帶三四塊,又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在身上。
路上沒碰到什麼人,穿過小樹林時,溫善善還摘了幾顆熟透的桑葚。
她記得那小屋是在半山腰靠下的地方,憑著模糊記憶,溫善善扶著隨手撿的粗樹枝向上爬。
鮮少有人經過,所以一路上遇到不少膽大不怕人的小動物,見她出現隻是好奇地盯著她看,也不跑。
除了幾次去動物園,溫善善沒見過如此多的小動物。
她停下腳步忍不住想去觀察,恰好身邊出現一個好奇心十足的灰兔子,豎著耳朵,一雙棕色大眼滴溜溜看著她。
溫善善小心翼翼蹲下,沒有貿然摸它的毛,輕聲慢語和它說了一會兒話,見它不排斥反而靠她越近。
這下,溫善善才大著膽子輕輕撫過它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