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紛紛上門表達了慰問之情,至於是真還是上門看熱鬧,溫家人沒工夫計較。
溫善善也跟著著急,理解二哥的同時也為他擔憂,但看到父親和大哥奔波背影又在心底責備他。
就這樣又過去五六天,溫家兩父子前前後後跑了周邊好幾個縣城,都沒有消息。
他們也從一開始的焦急氣憤到如今的喪氣。
最後,還是溫央先喊了挺。
他倆為找人,都請了不短的假。
“他年紀不小了,也該為他自己的決定負責,既然說回來,就等他回來吧。”
至於回不來,溫央沒有說。
溫久山還想說什麼,最後張張嘴又放棄了。
小兒子自幼就叛逆,以前小打小鬧就算了,這次是真的做過了頭。
這些天的溫善善也在盡力為倆父子收拾好後勤,時不時去李家看李成有沒有回來。
相比於溫家人的著急,李家父母反倒一點慌張都沒有,反正家裏兒子多,比他有出息的也有,缺這一個也不礙事。
可能也正是這無所謂的態度,才堅定李成遠走的決心。
想出人頭地,想讓他們高看一眼。
這年頭大夥都在忙生計,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哪有功夫顧及其他人,溫家倆父子停下這麼久去找人已經不易。
兩人嘴上說放棄,卻還是外出又跑了幾天,甚至南下出省找了人。
來回奔波近半個月,仍是一無所獲。
吃睡不好,外加憂心,溫爸看著清瘦不少,溫央原本白淨的臉頰因為長時間暴曬也黑了好幾個度。
鐵打的人也經不起這樣折騰,溫家終是放棄了。
那是一個陰雨天,溫久山帶著溫央和、溫善善去祠堂跪拜,路上三人什麼話都沒說,但溫善善知道,這是在為二哥祈福。
希望他最後能平安回家。
重重磕完頭後出祠堂,劉橋久違下了起雨。
起初不大,溫家三人匆匆跑回家。
後這雨像是潑墨般從九尺雲霄飛奔而下,一連下了好幾個小時,整個劉橋像是浸在水裏,空氣裏濕噠噠的都是水汽,一掃前一個月的悶熱。
起初溫善善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這雨不小反大,地上的水快漫過門檻進入屋裏,她才有預感。
這大雨之後很可能就是洪災。
溫善善急忙去找溫爸,說到即將發生的事,溫久山卻像從沒聽說過一般打斷她:“小孩子不要瞎講,劉橋夏天雨水多,頂多再下一晚就停了。”
說完轉頭進了自己屋,溫善善蒙然又看向溫央。
大哥也是一臉不知發生了什麼。
溫善善急切證明:“無為道長之前說過的,你們不記得了?”
溫央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燒啊。
“無為道長什麼時候說過這個,善善肯定是前段時間想的太多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溫央試著安撫溫善善焦躁的情緒,輕聲慢語哄她:“劉橋不會發大水的,放心吧,明天大哥包餃子給你吃。”
這雨下得大,路也泥濘,估計不好走。
在兩人的堅定否認下,溫善善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錯亂,恍惚中伴著雨聲閉上了眼,但她不敢睡。
一旦真的發生洪災,後果不堪設想。
但現在連溫爸和大哥都不相信她的話,更不提劉橋其他人,隻怕會以為她又瘋了,把她當傻子一樣看。
劉橋屬長江中下遊地區,地勢低窪,而屋外的雨也確實如溫善善所言,越來越大。
眼看這雨水從門檻漫入房間,溫善善急急忙穿上鞋去敲溫央和溫爸的門。
“爸,大哥,水漫進家裏了,很快就會把劉橋淹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