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2 / 3)

之前還張著嘴要溫久山分點錢的村民被說的羞愧紅了臉。

站在最前麵的葛老大爺卻不以為然,隻一時沒想到什麼反擊的話,昂著頭說:“屁話說麼多幹什麼,今天反正要麼趕他走,要麼你們家走。”

老村長拄著拐杖一直沒發言,他一開始沒阻攔就知道會事,直到被溫久山這樣質問,才猛地回神。

他拐杖一伸,直接打在葛老大爺的膝蓋骨上,厲聲嗬斥:“葛東生,你活麼大歲數活狗肚子裏去了?要是沒有溫家和狼崽子,早死在你家炕上,骨頭能不能找到都是問題,現在說這些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黑白無常找你嗎?”

村長和他一個輩分,但村長地位比他高不是一點,如此言語一,算是直接站在溫久山這邊。

葛東生已經好久沒聽人喊過直接名字了,上了年紀後村裏小輩都是喊叔喊爺,村長疾言厲色這樣一訓,頓時鵪鶉般縮回身子閉嘴。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一個個芝麻大點的心要逼死人啊,狼崽是我同意帶下山的,下次再有什麼意見直接找我。”

村長渾濁的雙目定定看向鄉親們。

說罷,眾人都戚戚然默認了這事,心裏就算有不滿也不敢在村長麵前直接反駁。

而回到屋裏的溫久山直接進了自己屋,關上門好半天沒來,直到傍晚,他拉開門,突然說:“我們去城裏。”

第60章

因為晌午這事耽誤了回城的溫央站在院子裏的晾衣繩邊收衣服。

夕陽半掛漸漸沒入地平線,柔和的晚風裹挾清爽吹去了一整日的煩悶。

正蹲在溫善善身邊看她寫字的梁又釗機靈抬頭,夕陽的光輝灑進他漆黑的瞳眸中,金燦燦的耀眼,卻也帶著莫測的深沉。

周身原本的柔和氣息收斂,他聽到男人說去城裏。

同樣吃驚的還有溫善善,中午那場鬧劇她在院子裏聽得一清二楚,但礙著溫爸不讓她出來,隻能偷偷聽動靜。

之後溫爸回來就不說話了,她以為是傷透了心,哪想一下午動了這心思。

對比溫善善和梁又釗的詫異無言,溫央很快反應過來,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問:“爸說說我們家搬城裏去?”

他試探性地問,也拿不準溫久山的意識。

溫久山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有決定權,深思後鄭重點頭。

今年這場洪水幾十年不遇,晉城損失慘重,百姓的日子過的都不好,可以說是要啥缺啥,讓很多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故而聽說,不少妻離子散的家庭放棄晉城跑去投奔省外的親戚。

所以城裏不少人急著出手房子,便宜不少呢。

當然,這是溫久山出門時聽人說的,下午他把自己關在在屋子裏就想到這事。

溫久山環顧四周,好不容易修繕好的小院他也舍不得,奈何實在寒了心。

他挺直的脊背微躬,一中午的委屈經過這幾個小時也散去不少,隻是眼神裏的堅定告訴三人,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先弄晚飯,剩下的明天再說。”

中午的飯因為這事被打斷,最後除溫爸外的三人草草吃一口結束。

晚飯時間,飯桌上的四人沉默,手好得差不多的梁又釗拿著筷子自己夾菜,不時抬頭看向溫善善,毫不收斂。

不過溫爸和溫央的心思都不在吃飯上,也就沒注意。

吃了飯刷碗洗漱,父子倆早早進屋躺下。

溫家房子大,房間也多,去世的溫奶奶那屋如今用來堆放衣物,而梁又釗這些天就住在溫路的房間。

溫路走的時候沒帶多少東西,衣服還剩一些,一些穿不上的自然就成了梁又釗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