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釗舉著鍋鏟,認真的同時帶著一絲擔憂。
大年初三,各家還沉浸在喜悅中時,梁又釗的修理鋪子已經敞開大門開張了。
怕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梁又釗把溫善善連人帶書帶到鋪子。
鋪子前麵是門麵,放著修理的各種工具,後麵有個休息間,以前老師傅在的時候沒事會在這裏休息。□思□兔□在□線□閱□讀□
後來梁又釗接手,翻新後特意加了張桌子,為的就是這時刻。
開張第一天沒什麼人,梁又釗坐在後麵休息間陪溫善善一道寫作業。
都是以前學過的知識,雖然內容有些出入,但大體都還記得,所以溫善善寫的很快也很專注。
這幾年兩人的輔導也沒有停下,不過梁又釗忙起來經常回家倒頭就睡,也就是間或找閑暇的機會才教一些。
他學的快也聰明,舉一反三很快就學完了小學課本。
這時的課本知識稍淺顯,也很少有課外拓展,梁又釗用的很應手。
眼下正是不忙時候,她帶的不用課本就成了他的教材。
上初中後學的科目多了,一些日常生活用不到,就成了家長嘴裏的無用課。
所以不少人家讓小孩念完小學就不讓讀了,反正平常用不著,還浪費錢。
梁又釗拿著課本左右翻翻,心思明顯不在學習上,不時趁著溫善善低頭的功夫偷看她。
他反應快,見她有抬頭趨勢就立馬把目光又轉向課本。
如此反複好幾次,溫善善才歪頭,認真對他說:“看書專心點,再抓到你不認真,今天中午……不許吃飯了。”
小姑娘說話奶凶,明明是威脅語氣,卻莫名聽出一種嬌憨感。
梁又釗晃神一笑,伸手揉了揉她腦袋。
“知道了。”
說話間,外間來人了,敲敲門問有沒有人。
梁又釗放下書起身,溫善善低頭繼續寫作業。
梁又釗在外人麵前向來寡言,隻偶爾會嗯聲回應,然後低頭繼續手裏的事。
不過他手藝好,加上人長得高,濃眉大眼淨生生,來的老主顧都誇這小夥老實又踏實,一點碎嘴沒有,是個過日子的人。
這會兒來的是錢嬸,身邊還挽著個眼生的婦人。
兩人兩手空空站在門口,錢嬸見梁又釗出來還特意用手肘抵了抵婦人,輕笑小聲問:“怎麼樣,我說一表人才吧,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啊。”
錢嬸是這附近有名的媒婆,專給各家未婚男女介紹對象,眼瞅著梁又釗十七了,這肥差可不能錯過。
所以鋪子一開門,她拉著人就過來了。
那婦人一瞧,確實如介紹般長得不錯,不過成家是看人性子好不好,萬一長得俊俏花花腸子多,那不是把閨女往火坑裏推。
錢嬸經辦這事多年,人家一個眼神一撅嘴都知道藏的什麼心思放什麼屁。
“你放心,這小夥到這兒幾年,街坊鄰居都是知道的,安穩得很,不喝酒也不出去亂賭,要不要看老姐妹認識這麼多年,我都不帶你來。”
媒婆一張嘴,天花亂墜不要錢的吹,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到這會兒,年輕時也沒講過幾句話的倆人變成幾十年好姐妹。
不過梁又釗條件確實不錯,除了沒念過書,真是哪兒哪兒都合適。
那婦人相看端詳,終是笑著點點頭。
嘿,那就好辦了。
錢嬸眼珠子咕嚕一轉,覺得錢已經半邊進她口袋了。
說親這事,向來搞定女方就成了一大半,這趟穩了。
從裏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