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河神娶新娘這個說法,溫家和梁又釗都是不信的,但沒人知道真相,溫家再怎麼追查也是不了了之。
又少一個人的溫家陷入死寂,溫久山成天買醉活在溫路溫善善還在的夢境中,梁又釗也越發沉默,一空下來就對著她的房間發呆,有時在她房門口一坐就是一夜,眼也不閉。
過了好幾個月才恢複正常。
沒有血緣關係的兩人在無言中處成父子,家也終於有了別樣的溫度,隻是夜半無人時分,都會紅了眼懷念。■思■兔■網■
後來溫久山為了給在“外”的一雙兒女祈福,去城南道觀上香,梁又釗跟著遇到聲名遠播的無為道人。
道長隱去部分內容,將這裏比作平行時空,抽象又具體地告訴他,溫善善去了另一個世界。
她的出現本就不符合常理,不過是意外才來到這裏。
世界總歸是要撥正的。
梁又釗垂首默言許久,突然問他有什麼方法可以喚回她。
無為其實也是抱著寬慰他的心思讓他安心生活,哪想機敏如梁又釗,很快反應過來,既然她能過來再回去,那重返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是因為那天的天特別明媚,還是他死氣沉沉的眼底終於煥發晶亮的光,無為暗中提點了一番。
至於能不能成功,或者什麼時候成功,沒人能確定,甚至連無為自己都不確定是否是真。
但為了這一句話,梁又釗第二天就和溫家道別要出去闖幾年。
之後的事情溫善善都聽大嫂和董秉周說過。
這也解釋了梁又釗在溫家見到她為何一點都不驚訝,眼底流露出的喜悅甚至是濃烈而肆意的。
她訝異的失了聲,連道長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她迫切的想下山,想當麵問問梁又釗。
值得嗎……
第84章 大結束·上
溫善善也不記得是何時下的山,等完全回過神已經坐在回校的大巴上,玩了一天的同學們累倒一片,七扭八歪睡下。
身旁的周英也小雞啄米昏昏欲睡。
車窗外的天色暗下,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隻餘下燒紅的晚霞彌漫著橘光斜照大地,在白晝黑夜交接的地方,她看到了層層雲朵的溫柔。
她輕手輕腳開了點縫,晚風夾著偏愛吹進車裏,耳畔的均勻呼吸聲成了這個傍晚的和音。
溫善善很快又關上窗,看著遠處的晚霞一點點消失,她的心也慢慢歸於平靜,隻剩一片暖意。
到晚上七點多,大巴才緩緩停在校門口。
和周英下車後,她背著包就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車。
之所以稱為家,因為那裏有一盞一直為她亮著的燈,從一九八六一到一九九四。
平京的十一月已經是深秋,沿路的樹枝光禿禿,在燈光下變得張牙舞爪,溫善善吹著晚風看風景一點點清晰,等拐進熟悉的胡同路,小院也就不遠了。
大門緊閉看不清裏麵是否亮著燈,溫善善來得匆忙忘帶鑰匙,就這樣站在門口咚咚敲著門。
路過的小孩嬉笑打鬧,空氣中浮動的飯香帶著煙火氣,頗意外的好聞。
她耐心的等了許久才叮當聽到裏麵有人出來,門打開的那一刻梁又釗臉上閃過驚訝,反應過來後一把拉她進屋。
在她開口前,他先把她書包放下,問怎麼突然回來了,有沒有吃過晚飯……
剛剛在車上,溫善善腦海閃過無數畫麵,她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想說,這一瞬卻全噎在嗓子眼。
最後萬千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