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的下雨從天而降,狼母親囔囔,最後的眼神還是讓他下山,山上的部分同類不能接受他的存在,山下才是他的歸宿。
他答應了狼母親,沒有告訴它,山下的人類並不歡迎他。
他,也不喜歡那裏的人類。
渾渾噩噩下了山後,日子好像沒所謂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不會比這更差了。
被打被罵被欺負,成了家常便飯的事。
他也不反抗,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
動物的本能讓他不會自殺,而他也不會輕易死去。
日子太長了,長到白天黑夜混為一體,呼吸間都是痛苦的味道。
而他對人類的仇視與憤恨到達了另一個的極點。
直到某天,他被困在以後名叫“祠堂”的地方。⊙思⊙兔⊙在⊙線⊙閱⊙讀⊙
突然有個軟乎乎的人類跑到他麵前,睜著水水的雙眼拿著塊食物送到他麵前。
一開始,他對她的靠近很警惕,在他印象中,人類都是不懷好意的。
他抵製她的靠近,卻不會拒絕她的食物,饑餓真的消磨意誌。
後來,在某次意識模糊的瞬間,他握住了雙帶著溫度的手,拂過臉頰的陽光與和風讓他再次感受到了溫度。
這次,他聞到不一樣的味道。
很香,軟軟的,很好聞。
可惜,她很快就離開了。
之後她時常會來看他,帶些吃的給他。
他們的關係在無聲中也更進一步,她說她叫溫善善,這時的他對人類的語言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但他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想法。
她有時候真的很喜歡說話,有時候卻又不說話,他看不明白她卻也不去多想這其中緣由。
在這中間,她還教了他吃飯要用筷子,其實他很不願意學,但對著她好看水亮的眼珠子,他還是拿起了筷子。
用用也沒什麼,等以後再用手抓。
哪想這一用,就是一輩子。
學會用筷子後,他又跟著學習了人類語言。
沒錯,他會說話了。
他們可以簡單交流了。
這感覺,好像有點奇妙,他竟然可以她說話了。
但他臉上沒表現,昂著頭把自豪藏在心底,實際等著她的誇獎。
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他對她的出現也愈發期待。
太過無望的日子突然照進一點光,他起初是不適應的,內心抗拒的同時又忍不住靠近這股溫暖。
內心陷入短暫的糾結,很快,他就想清楚自己想要麼了。
他要她獨屬於他,這樣他就可以一直擁有這份溫暖,到老,到死。
之後他對她的想法就變了,動物沒有人類的道德情感束縛,在狼的世界,她對他來說很重要。而且對它們而言,配偶伴侶一旦認定,這一生就隻會有這一個。
盡管他們都說他是災星,但沒關係,善善還是對他好。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他對她的喜歡日益上升。
可轉折總是來得這麼突然,她讓他快點離開,後半夜,囚禁了他許久的地方發生了大火,他逃到了山腳的樹林。
往後的日子,他趁著夜晚的遮蔽,總會爬到她家小院,也就是那時候,他見到善善房間養著的另一隻動物。
那個畜生不僅睡在善善房間,還有一個和善善一樣的名字!
啊,氣死他了,善善怎麼可以再養其他狗呢!
連他都沒有名字!
他不喜歡!很討厭!
他也想有名字!
就是那一晚,他有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梁又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