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擺設回來,堵住皇後的嘴,那自己就好好當那個擺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什麼都順著他的心意來。

她得讓他知道自己的誠心誠意。

不過四皇子今晚不在府上,這誠意該怎麼表達出來呢。

她想呀想,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來一個極好的主意。

“萱花,你知道四殿下的那些...們,他最喜歡哪一個嗎?”

萱花處事老道,而且她既然現在作為陪嫁嫁過來,和周蔻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這麼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四處打聽了七七八八。

她想了想道:“殿下一共有二十多位郎君,都住在後園的竹居中,其中最得寵的,該是那位淮溪君。”

“淮溪君...”周蔻把這個名字在嘴裏念了一遍,“那他有沒有什麼喜好?”

萱花搖頭,“這個奴婢暫時就不清楚了,但聽說這位淮溪君乃是絕色,和四殿下常常一起吃住起居,二人感情頗深。”

好看的姑娘周蔻見過不少,但從沒聽說過有哪個男人能用絕色來形容的,周蔻不太懂他們這些斷袖之癖的人,也不想去懂,不過既然二人感情好,恐怕這位淮溪君眼下在為自己的心上人娶妻之事傷心呢!

不行不行,這枕頭風是很厲害的,她要是不去討好這位淮溪君,萬一明兒個他在四皇子麵前多說一句,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周蔻立馬站了起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竹居聽著是居,但地方很大,走過幾段九曲長廊,跨過屏橋,挑著一盞燈,周蔻叫人帶路,七繞八繞到了竹居門口。

那領路的丫鬟隻敢一指方向,說:“那兒就是淮溪君的住處了。”

周蔻從她手裏接過燈,走到了院外,上頭懸著一個‘落溪齋’的葉匾子。

這裏怎麼看都像是個讀書人的書居,誰能想到淮溪君這麼好聽的雅號,卻是個男寵呢。

她咬了咬牙,壯膽上去叩門。

一連敲了好幾聲,裏頭就是沒人應,但能看到燈影綽綽,應當是有人在的。

她又叫了一聲,仍是一片死寂。

不管了,周蔻幹脆一推門自己走了進去,院內小亭內還置了一盤沒下完的棋局,和兩盞沒喝完的茶水,周蔻摸了摸那旁邊的茶盞,還是溫熱的。

但是房門卻是緊閉,她立在台階之下,躊躇到底要不要進去。

闖進去太唐突了,要是惹怒了那位淮溪君,她連今晚都活不過去。

但來都來了,就要這麼回去嗎,她往前走一步,又往後退一步,幾番來來回回,就是不敢真正踏上那台階。

要不還是改日吧,改日挑個他在的時間。

可是她還有改日嗎?指不定明兒個一早,四皇子見她不順眼,就拿刀把她頭給砍了呢?

她一轉身,又一回身,進退兩難的模樣,惹得倚在窗邊上的人忍不住輕笑。

“喂,你到底進不進來。”

第5章 不如你就跟了我

冷不丁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聲音,將周蔻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她順著聲音轉頭去看,隻見到一襲青衣半邊身子倚著窗檻,手裏拈著琉璃盞,眯眼輕笑。

周蔻呆愣愣看著他,這才知道萱花口中的絕色是因何而來,這個男人隻需一顧,就能叫你徹底挪不開眼,像是世間最炙豔的顏色交織在一起,絢爛出滿林春色關不住,他分明穿著最淡雅的青,皎皎月色照在他的身上,卻猶如白晝瞬臨,璀璀美人,絕代風華。

見到他真容會吃驚成這樣的人,周蔻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一個,淮溪君撐著下顎,很享受著她眼中迸發出來的豔羨,讚歎,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