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楚泊年手下一頓,而後摸了摸金毛的腦袋,扔給它一個玩具自娛自樂。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下的情況。

半個月前他還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敵軍來勢洶洶,他被逼退到懸崖邊上,隻感覺到身邊突現一把利劍,他躲閃不及,跌下懸崖。

再醒來,已成了幾千年後的楚泊年。

這個世界與他所處的楚國大相徑庭,到處都是未見過的新鮮事物,叫他不知所措。

好在多年的作戰經驗讓他不至於慌亂,穩下心神之後,他開始慢慢接收這個身體原本的記憶,即便不盡完全,可經過半個多月的磨合,也大致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訊息。

雖然原主的性格與他相似,但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朝代的人,總會露出些馬腳。

所幸再怎麼不同,也不會有人往“借屍還魂”這上麵想。

這會兒麵對經紀人的詢問,楚泊年按了按眉心,在心裏尋找托辭。

周劍見狀,靈光一閃,浮出個不好的猜想:“你該不會是……出不了戲了吧?”

這種情況在圈內並不罕見,尤其是體驗派的演員,演完一部劇之後常常需要很長一段空檔期才能從角色中走出來。

可……阿年上部劇都是七個月前拍的了,要論最近行程,也就是半個月前錄製了一檔綜藝……就那簡短的五分鍾戲,有這麼深的影響力?

周劍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除此之外,他也沒辦法解釋自家藝人這段日子的異常。

想到剛才在雲天見到的女生,他咽了咽口水,猶豫道:“阿年,你與宋翎都是演員,生活中並沒有交集……”

“宋翎?”捕捉到這兩個字眼,楚泊年腦子裏閃過許多片段,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起來,猛地看向周劍,“你方才說的,可是宋翎?”

半月以來,周劍還是第一次見自家藝人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吧,剛才就一直盯著人家看,好險是現代裝沒第一時間認出來,否則恨不得像戲裏那般以身相許了吧。

周劍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腦子裏已經盤算著要找個好點的心理醫生。

“是,你倆在綜藝上演了那麼一段,可演得再好也不是現實啊。再說了,那姑娘得罪了雲天高層,估計連鏡頭也不會有。”

“為何?”

楚家是雲天的董事,因此周劍也沒有瞞他的意思。

“估計是黃也成那家夥,看人姑娘長得漂亮,有點想法了吧。”

這種情況在原主的記憶力並不陌生,楚泊年睫毛顫了顫,突然說了句——

“你方才說的綜藝,何處能看?”

……

盛夏午後陽光熾熱,蒸籠般的暑氣逼退了人們外出的欲望,巷子裏隻剩下不絕的蟬鳴。

“爸,我走了。”

宋翎拿起玄關的陽傘衝屋子裏喊,等了幾秒,沒有得到回應。

她低下頭,看見宋安華的拖鞋踢在一旁,才意識到父親已經去警局上班了。

宋翎彎下腰將鞋子擺正,起身時,注意到茶幾上放著瓶紅花油。

還是新的,沒有開封。

前段時間她一直在跑古裝劇組,吊威亞是家常便飯。每回下戲,腰胯部都會添上被繩索勒出的青紫,到現在都沒完全消掉。

雖然累,但也是在拍戲的過程中,被那檔綜藝的導演看中,這才有機會接觸到這等檔次的出鏡機會。

不過天不遂人願,最終還是空歡喜一場。

她很淺地笑了笑,拍拍那瓶紅花油,順手將麵上雜亂的報紙整理好。

家裏隻有他們兩人,宋安華活得粗糙,難得還能注意到她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