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楚,需要人手幫忙。”
霍璋認真聽完他的話,笑了笑:“烏姨費心了,辰嵩的業務我不熟,你熟嗎?”
雙喜沒聽出他語氣裏的嘲諷,以為是在考驗他,連忙展現自己勤懇的一麵:“我可以學。”
“西河我很熟,買衣服的地兒,吃早點的地兒還有大保健的……霍先生想去哪,我都可以推薦。”雙喜樂嗬嗬的,“您就隨便給我安排個工作,空下來的時候我就帶您在西河到處溜達。”
霍璋琢磨了下:“認識這麼多地方,是個人才。”
雙喜折騰了一天原本都快絕望了,聽霍璋這樣誇忽然又振奮起來,覺得自己身上這身西裝沒有白買,這地兒也沒白來。
他撓撓頭,謙虛地說:“霍先生過獎了。”
霍璋:“老何,正好和你換班的司機辭職了,就讓他跟你開車吧。”
雙喜:“……”
他回頭瞄何通,何通麵無表情回視他。
“我給霍先生開車。”
“聽起來工資不太高。”
“……你工資高?”
“肯定比你高,司機有啥前途啊……”
……
霍璋:“我從前出過車禍,對司機要求高。老何開車穩,你靜下心跟他學,以後好好開車,霍家虧待不了你。明白嗎?”
雙喜不明白,雙喜想去死。
“霍先生,我開車……不大擅長,要不還是給我換份工作……”
“不是你說要帶霍先生去好玩的地方嗎?這認路的活兒除了司機還有什麼?不擅長沒關係。”何通淡淡地說,“我可以教你。”
雙喜:“…………”
有人來敬酒,霍璋喝了幾杯,臉頰醺紅。
“雲今。”他看上去有些疲憊。
趙雲今走到輪椅後,彎腰幫他提了提腿上的毛毯。霍璋車禍後落下了殘疾,雙腿神經壞死終身不能行走,眾人多少對他的身體狀況知道一些,但沒想到他身體竟然差成這樣,隻不過應酬了一會就疲態盡顯,需要休息了。
可這宴會本就是為霍璋接風洗塵的,他人走了,相當於沒有主人,賓客也不能盡歡。
霍璋考慮到了這點,溫和笑笑:“雲今可以代表我,有話同她說就好。”
保鏢推他回去,何通提醒他:“霍先生,還有一個也是三房來的。”
霍璋手扶住輪椅,像才想起江易這個人似的,他揉了揉眉心,問:“你和於水生是什麼關係?”
江易:“我是九叔養大的。”
趙雲今將指腹搭在霍璋太陽穴上,代替他的手輕輕按摩,上一秒嬌豔跋扈,這一秒又纏成了繞指柔。
“於水生和烏姨是老交情了。”霍璋輕笑,“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間很有些齟齬,雙喜是烏姨派來的人,收了他算是給三房一個麵子,但你是於水生的幹兒子,倘若將來我和他撕破臉來,你站在哪一邊?”
“倒也不是舍不得給你謀個職位,是怕你為難。”
霍璋的話委婉,但明明白白。
江易卻很平靜:“跟了霍先生,就是霍先生的人,說話辦事一定是為霍先生考慮的。”
霍璋臉色看不出表情,明亮的光投影在他臉色,沿著發絲向下到眉梢,映得整個人亮堂堂。
“剛給雙喜安排了事情做,可你看,我也不需要那麼多司機。”
霍璋風度十足,真真是溫潤如玉,他語氣抱歉:“既然你執意要留,不如去給雲今開車吧。”
霍璋這一手棋下得高超,在場了解霍家的人都在心裏喊了一聲妙。三房要在霍璋身邊安插人,他照單全收,讓雙喜去給自己開車就算了,可讓於水生的幹兒子去給情婦開車,這明擺著是在羞辱人,順便還打打三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