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對不對。”
“不會是搶的吧?”
雙喜訕訕地笑:“哪能啊,現在給霍先生辦事得注意影響,可不敢做那種事了。”
趙雲今誇讚:“沒想到你能力還挺強,這麼難找的書都能買到。”
雙喜不好意思地說:“這點工作我還是能做好的……那我這算合格了?您不會去霍先生麵前告我狀了吧。”
趙雲今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雙喜臉刹那就紅了。
“雙喜。”趙雲今手指漫不經心擷著書頁,如水的眸子凝望著他,“江易最近在做什麼?”
江易跟霍璋請了假,已經一個禮拜不見人影了。
雙喜:“前兩天倒春寒,他著涼感冒了總不見好,怕傳染給你就一直待在家裏,怎麼了趙小姐,你問他幹嘛?”
“我自己的司機還不能問問嗎?”趙雲今收下那袋書,“幫我個忙。”
雙喜買到書後好奇翻了翻,裏麵的內容讓人臉紅心跳不可描述,他不由得想,這女人是怎麼能麵不改色當人麵看這種東西,又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看這種東西,難道霍璋滿足不了她?雙喜想了想霍璋那雙殘廢的腿,心想也不是沒可能。
他正遐想著,冷不防聽見趙雲今叫他。
趙雲今手腕纖細白淨,遞過來一瓶插好了正含苞待放的百合花:“替我把花送到這個地址,收貨人叫秦衛國,錢他已經付過了,記著,這花嬌貴,別磕了碰了,一定親自要交到他手上。”
雙喜:“花店生意還不錯啊,剛剛才開一單,現在就又有單子了。”
趙雲今笑了笑,低下頭繼續看書。
她一直坐到天黑,隔壁咖啡廳門前的小燈亮了起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打烊。
夜幕蒼蒼,今晚無事可做,趙雲今站在燈火輝煌的城市街頭,一時不知該向哪走。
她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鈴聲響了很久對麵才接,江易那冷淡中還帶點鼻音的聲音響起:“有事?”
“感冒好了嗎?”趙雲今先是關切地問了句,隨即又笑嘻嘻說,“阿易,我想吃粥。”
“訂外賣。”
“外賣送到就冷了,我要你給我買。”
江易:“今天是休息日。”
“休息日就不能來陪陪我嗎?”趙雲今問,“你在幹嘛?聽說你病了,我去陪陪你吧。”
“不必了。”江易沉默了片刻,開口,“我在嫖.娼。”
天空星光閃爍。
江易掛了電話,剩趙雲今一個人握著手機怔在那。
*
雙喜好不容易按照趙雲今給的地址找到地方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謹記趙雲今的叮囑,小心翼翼托著花瓶底座爬上三樓,敲響一扇老舊的防盜門。
一張皺巴巴幹瘦的老頭臉出現在防盜的紗網後:“你找誰?”
“請問秦衛國在嗎?”
老頭說:“我就是。”
雙喜舉起手裏的花瓶:“這是你訂的花,簽收一下吧。”
沒秦衛國說話,雙喜就完成任務了一樣撒歡跑了。
老頭朝屋裏喊了一聲,他老伴探出半個腦袋。
“你訂花了?”
“沒有啊,鮮花那麼貴,我吃飽了撐的去買它?”
秦衛國狐疑地看著手裏的花瓶:“那這是誰送的?”
*
油燈街。
江易掛了電話,手機關機。他站在爛尾樓的頂層,朝下俯瞰整個油燈街的輪廓,不遠處的矮樓在黑暗中落下一抹剪影。西河的夜熱鬧,唯獨這裏靜悄悄,樓裏常年不見日光,牆壁裂縫裏淌著前日的雨水,陰暗處生了許多簇集的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