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傷一點,我命給你都行。”
賀豐寶當年讀警校時就不按常理行事。
分組演習搭救被綁架的人質時,看到解救無望,不顧人質安全就把“綁匪”擊斃,事後被老師訓斥還振振有詞,反正都救不了,拉個墊背也不虧。上審訊課時,為了從“嫌疑人”嘴裏問話,直接把人綁在椅子上拿雞毛撣子撓癢癢,變著法的“刑訊逼供”。實習期間調查黑出租宰客事件時扮演路人釣魚執法……
警校幾年把紀律觸犯個遍,林清執總說他破案太不考慮後果,遇到雨天要遭雷劈。話雖這麼說,可賀豐寶的雷霆手段確實管用,當初兩人被譽為警校那一屆的雙子星,論總破案率賀豐寶是要略高於林清執的,但領導覺得他性情急躁,辦事總不按章程,所以安排穩重周全的林清執做正隊。
趙雲今插嘴:“哥,賀豐寶說得對,就讓我去吧。”
“別聽他糊弄,他的命又不值幾個錢。”林清執說,“警察家屬不等於警察,她一個小女孩萬一出點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趙雲今又不開心了:“我不是小女孩!”
賀豐寶嚼著菜,混不吝地說:“法子我提到了,行不行您說了算,不行就算了,要是行,我肝腦塗地也給您辦成了。”
“演學生演得像要麼是女人,要麼是身材纖細的少年,而扮演者必須足夠聰明謹慎,還得具備一定的自保能力,警局沒有合適的人選,找外援不是不行。”林清執思考了一會,抬起頭,“但讓雲今去做誘餌你想都別想,我這裏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
西河市職業技術學院。
江易被校方一個電話叫回學校,他課逃多了對這種電話本不想理,但老師態度強硬要求他必須回來,不然直接開除學籍。他對記過處分無所謂,但開除學籍這道線還是不想觸碰的,每年幾千塊的學費交著就是為了拿一張畢業證,這是九叔對他的要求。
江易被老師引到教務處,那天和他打牌的幾個男生坐在沙發上,辦公桌上擺了一台電腦,兩部手機,還有幾條手表。
老師指著那堆東西,麵色嚴厲:“江易,你怎麼解釋?”
男生們收斂起平日的吊兒郎當,在老師麵前一副乖順模樣。
江易一眼看過去就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但他懶得辯解,隻說了一句:“不知道。”
“你半年多沒回學校,一回學校室友就丟失了將近兩萬元的財物,還是在你櫃子裏找到的,你說你不知道?”
“在我櫃子裏發現的就是我偷的?”江易掏出手機朝桌麵一丟,“我的手機出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又是誰偷的?”
老師一愣:“那是你自己丟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觀量著江易嘲諷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說他們自己把東西放進櫃子裏誣陷你?理由呢?你逃學這麼久和室友又沒什麼接觸,他們平白無故為什麼要這樣做?”
江易似笑非笑,盯著那天跟他要錢的男生。
男生眼裏的陰狠一抹即過,惡人先告狀:“那天江易無聊讓我們陪他打牌,我們贏了他錢,散局後他不認賬,非要我們把錢還回去,我們沒給,所以他心懷恨意偷我們東西,一是為了泄憤,二是為了偷出去賣錢填補輸牌的虧空,我猜是因為這個。”
“你贏我錢?”江易臉上那絲嘲諷更濃了。
比起長期不在學校的刺頭學生,老師顯然更偏袒熟悉的人,加上江易神情太傲,他不喜歡,指著他說:“你還覺得別人冤枉你?我去油燈街打聽過了,街坊鄰裏都說你從小不學好,小時候偷雞摸狗,長大了偷室友的手機電腦也不是做不出來。東西是在你櫃子裏發現的,今天你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學校時一定要給你處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