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可快點,就差你一個人了。”

寧亦卿從櫃子裏拿出衣服,簡單的動作卻令他如此疲憊,轉身時目光忽然觸及桌上的蛋糕,那是昨晚沈非為他準備的,他隻顧著找明信片和貼紙,所以沒有動。

而現在,蛋糕還在,可正中間卻多了一個窟窿,好像被人挖走了什麼東西。

寧亦卿的眸子驟然縮緊,甚至忘了穿衣服的動作,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TOK戰隊訓練室內鴉雀無聲,連教練都沒有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靠窗邊那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身上,那張英俊的臉在溫暖的陽光下卻有種冰山崩塌的冷肅感。

就在剛剛,他們的王牌選手主力神狙,完成了第三次落地成盒的不可思議操作。

武欣陽偷偷瞥了教練一眼,連忙打圓場,“哈哈哈哈今天這是什麼運氣啊,二隊那幫小子還挺會蹲人的,這麼針對非神。”

教練合上本子,拍了拍沈非的肩膀,“你今天休息吧!”

沈非垂下眸子,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因為忘了低頭還咣的一聲撞上了門框,看得隊友嘶的一聲。

“我說,非神是不是失戀了啊?”

“他都沒戀過哪來的失戀?啊!快去看看寧亦卿是不是公開戀情了!”

“拉倒吧,就算公開戀情了也不至於這樣啊!我看就是平時門框撞多了,把腦子撞渾了。”

作為唯一清楚事情真相並知曉沈非昨晚並不在宿舍的武欣陽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就沒想到!!可能真的是失戀了!

沈非打車回了家,他實在沒什麼地方可去,也暫時不想去碰寧亦卿送給他的那輛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就是覺得有些事情應該想清楚,今後要怎麼對待哥,哥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如果他並不喜歡自己,那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勉強,和自己上床的時候又在想些什麼?

他好像鑽進了死胡同,總想理清楚,否則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一回家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沈父回來看到他在躺屍嚇了一跳,“這不是我失聯已久的繼承人麼?真難為你還記得家庭住址。”

沈非沒理他,起身上樓回房間了。

沈父莫名其妙地朝裏屋看了一眼,沈夫人雙手抱肩杵在門邊一臉準備興師問罪的模樣,朝他勾了勾手指。

“我說你是不是玩脫了?兒子早上回來就一副魂都沒了的樣子,是不是你又想出什麼餿主意難為他們了?”

“不能啊……”沈父回憶著自己最近除了打發那些拍到沈非和寧亦卿照片的記者外,真是什麼都沒幹,而且據說寧亦卿昨晚上完台就立刻收拾東西開開心心走了,不應該再出什麼事啊。

沈夫人提醒道,“是不是上次宗瑜言的事?”

“那都過去多久了啊。”沈父說到一半忽然噎了一下,他想起昨天的七夕演唱會宗瑜言也有節目。

眼見著夫人要發火,沈父連忙摸出手機,“別急,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他立刻給江曼撥了過去,“江曼,亦卿在嗎?你讓他下午來我辦公室一趟。”

江曼期期艾艾地道,“沈總,恐怕……不太方便。”

她瞥了眼包房裏頭,寧亦卿仰頭猛灌了半瓶啤酒,放下酒瓶就拿起話筒接著唱,旁邊是正努力阻止的曾少舒。

“亦卿,別喝了。你這樣邊喝酒邊唱,嗓子會壞的。”

寧亦卿卻不理他,握著麥克接著唱,“我知道你的背影是我的自作自受,傷痛與淚我都無權過問,哪怕是怒火灼燒我血肉,也好過陌路相逢的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