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誠凹陷的頸窩裏驀地落下幾點溫熱的液體, 燙得她心尖一顫, 心中的那點嗜血的激情刹那間褪得幹幹淨淨, 她捧起了刁書真的臉,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眉間。刁書真呼吸一滯,對方靈活的唇舌拭去了她的淚水, 濕涼的觸♪感上燃起了火辣辣的灼熱。
“苦的。”宋玉誠的聲音清清冷冷,她摟緊了刁書真,將她抱進懷裏, 悠悠歎息道,“怎麼了?”
“想聽個故事嗎?”刁書真的腦袋埋在宋玉誠肩上的深紅色毛絨圍巾裏,悶悶地傳來,“從前有四個普通的女孩子, 她們是大學室友。雖然不能說她們之間都有著深厚的情誼,但至少算得上是彼此親近的人。”
“她們先後墜入了愛河,有一位呢, 活潑大膽,喜歡的是同性。另一位呢,和異性的學長談了一場大學校園裏最常見的風花雪月。她們享受著這個美好年紀所帶來的的一切,輕薄恣肆。”
刁書真的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濕意,“沒想到,這兩場美好的戀愛,卻成了誘人上鉤的魚餌,鮮花背後的捕蠅草,是一切不幸的開端。”
“年輕人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如同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卻哪知火焰不光是給與溫暖的光亮,同樣是吞噬魂魄的惡靈。又或許,這點光亮從頭到尾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鬼火,自始至終的騙局。”有人輕輕地歎了口氣,如同燭火燃盡,疲倦的判官闔上了卷宗,“為了愛情傷懷也算不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淋一場盛夏的大雨,高燒個幾天,掛點吊瓶寫點青春的傷痕文學,這一頁算不得有始有終卻也閃亮一時的篇章總可以翻過去的。”
“然而,她們處在遙遙欲墜的懸崖上時,有人推了她們一把,將她們推入了無盡的深淵。”
“而這個人,或許是出於想幫她們解除經濟負擔的“好心”,或許是想拉著身邊的人一起墮落,哄誘她們用自己的身體資源換取錢財。”
“不,不是那種庸俗的錢色交換,她們畢竟還是單純正直的大學生,是不可能去當別人的二奶小三的,這可大大超過了她們的底線。”
“但是,看上去捐獻點小小的卵子幫助不孕不育的夫婦,順便還能緩解自己的經濟壓力,那便好接受得多了。隻不過,那個哄騙她們買賣卵子的人,恐怕是說捐獻卵子就像捐獻精Zi一般,隻是小小地擼上一發就好,卻絕不會說明,這相當於一個很有風險的體內手術,另外,使用激素催熟卵子,照樣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而且,那些黑診所使用的醫療器械的衛生條件大概很是可疑,消毒滅菌包括醫療人員的專業素質,可能都不合格。”
“撇開這些不說,摧毀衛子萌的最後一根稻草,除了戀人的背棄,借高利貸的日漸沉重的負擔之外,恐怕還有親近之人不遺餘力地勸說自己捐獻內髒器官來還債吧。”刁書真輕輕嗬出口氣,像是放下了梗在心底裏的謎團,心底裏輕鬆了不少。水汽在昏暗的路燈下凝聚成濃厚的霧氣,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彌漫了一層薄霧。宋玉誠握緊了刁書真的手,觸♪感冰涼,於是將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毛絨上衣的口袋裏。
“你覺得是馮連弟誘騙了沈欣悅和衛子萌買賣卵子。”宋玉誠摩挲著口袋裏的手,直到那隻手微微溫熱起來,沉吟道,“難道,那個冠新英語不光是個傳銷組織,還是個人體器官買賣組織麼?”
“很有可能。”刁書真的涼透的心也暖和起來,她反手握緊了宋玉誠的手,“不說這兩個組織之間存在結構的相似之處。傳銷組織藏汙納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