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通知張默來我們這兒!”正月初十的早上,莫小白還在睡夢中,媽媽吵醒了她。
“吵什麼嘛!不是跟你說了嘛,他們工作忙!”莫小白不起床,賴在床上回答媽媽的話。
“你快點給我起來。你要騙媽媽到什麼時候?”誰知,媽媽這天偏偏打定主意非要從莫小白口裏問出什麼來才罷休。
“你張叔叔剛才和你爸爸通過電話了。他說張默說自打你們見了第一次麵後,根本就沒往來過?你說,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關心你的爸爸媽媽!”隔著被子,莫小白也感受到了媽媽憤怒的神情。
“我……”莫小白不敢回應媽媽的話。她知道自己理虧。所以,她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當一隻陀螺,任由媽媽話語的鞭子抽打它。
“我怎麼就這麼命苦,養了你這麼個女兒!”媽媽罵了一席話,看樣子也累了。見莫小白在床上居然紋絲不動,不由得又氣又急。
“媽,你不就是希望我早點嫁出去嗎?算了,你也別逼我了。今年之內,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你就等著在喝我和你女婿給你敬酒時發的紅包吧!”莫小白在被子裏實在聽不下去媽媽的嘮叨了。她一翻身坐了起來,發狠似的對媽媽說。
“好,那我就等著!”母女倆就是天生的冤家。這不,莫小白沒有回家時,媽媽整天都在念叨著她,盼著她。見了麵,見女兒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一副不焦不愁的樣子,媽媽又忍不住難過,眼見著就愁得慌。
“我明天就回省城,幫你去找你的好女婿。”莫小白也煩了。雖然,在家裏有吃有喝的確實比自己一個人在省城好多了。可是,遇上媽媽這種“恨女不出嫁”的心態,還是覺得一個人呆著自在些。
晚上,想到第二天就要回省城,莫小白給歐陽雪鬆打了一個電話。誰知,電話居然打不通。莫小白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想來也是,兩人從過年前到現在,也已經分開十多天了。如果是一般的情侶,不定會怎樣的千思萬念。可是,他們居然除了正月初一例行公式地發了一條問候短信外,就再沒聯係。
一開始,莫小白認為是自己在鄉下走親戚,鄉下信號不好。可是,回到城裏了,居然也沒有歐陽雪鬆的電話打來。這與莫小白在省城時歐陽雪鬆追她的那種狂熱勁相比,怎麼也不是味道。
“歐陽雪鬆,你給我記著!”掛了電話,莫小白在空中想象著歐陽雪鬆的樣子揮了兩下拳頭。揮完後,她也覺得可笑。
第二天,當莫小白帶著滿身的疲憊又一次踏上省城的街道時,她沒來由地多了一種親切感。她發現,經過這一次寒假,她是無比地想念省城的生活。雖然,這裏帶給她很多的傷痛,可是,也帶給了她生活的希望。
帶著擺脫媽媽嘮叨後的輕鬆,她雀躍著走進了省城的家門。準確地說,應當是歐陽雪鬆的家門。因為這套房子的產權,嚴格意義上屬於歐陽雪鬆的。不過,莫小白的心裏此刻沒有想這麼多。在她心裏,她已經真正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