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捏著她軟綿綿的小肚子,另一手隨意從手機裏翻出幾個漂亮姑娘,一個個給王艾米看她們的朋友圈。

海王的朋友圈當然不缺絕色,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王艾米端出誠懇評價,認真欣賞比較,看這樣子是真心實意地在替他選人。

她嘴裏吱吱格格說了半天,唐川卻一個字沒聽,側著臉睨她,隻見她臉上沒有任何不自在神色。唐川越發越覺自己自討沒趣,忽然將手機一扔,臉埋進被子裏,說:“你走吧。我累了。”

“不選了麼?”

“都挺好的,下次我一個個約出來見見。”聲音從被子裏傳來,悶聲悶氣。

王艾米笑了笑,點點頭說:“好,那我回家啦,正好小說還沒更新。還挺趕時間的。”

這麼說完,她起身脫了睡袍就要換衣服,可才把睡袍的帶子一鬆,就被唐川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她的驚呼聲還沒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住。他的吻前所未有的凶狠,帶著撕咬,像是宣泄憤怒,也像是發泄欲望。而雙手上下,不客氣地挑動她的神經,略微粗糙的掌心從她的腰上搓揉而過,再寸寸往上,指尖挑逗嫣紅一點,再換成舌尖反複彈動,最後輾轉而成她唇邊溢出的一縷歎息——此刻,她是他的樂器。他太熟悉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曾是他征戰、摩挲過的領地,而也曾遍布了他的痕跡。

悻愛是特定男女之間的語言。王艾米不知這一場“溝通”為何而起,在浮浮沉沉的海水中,她見唐川抬了頭,將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左胸`前,像是安撫她的心髒。

她聽他嘶啞的聲音對自己說:

“王艾米,我後悔了,我們不走腎吧。從今天開始,我們玩心,你敢不敢?”

第48章 當一個人想要用錢去購買愛情,他不是在物化愛情,而是在物化自己

唐川說的是玩心,而不是走心。

事後王艾米將這句話告訴周靈也時,周靈也一臉疑惑:“玩心,怎麼玩?”

王艾米聳了聳肩,挖一塊鬆餅送入嘴裏,“他說我們假裝像真的情侶那樣,關心對方、表白對方,套路對方,然後看誰先動情。”

“你答應了?”周靈也滿頭問號。聽起來就是危險遊戲。

“唔。答應了。”王艾米點點頭,人總會向往刺激,禸體的快樂是邊際效應遞減,次數越多,隻會越來越乏味。當然,他們還沒有乏味。但他們已經開始期待更多的快樂。

她記得昨晚,唐川咬著她的耳朵,身下動作不停,身體如同呼吸頻率,緩緩進入又緩緩退出,

“你知道的,曖昧是一段感情裏最美好的時刻,你知道你們總有一天會上床,但卻不知道是哪一天。這種感覺,勝過一切。而比曖昧更好玩、也更刺激的是什麼?你知道麼?”他這番話說得斷斷續續,帶一點喘熄,聲音沾了水汽黏在自己的耳朵裏,蠱惑的力量:“就是,你知道我們終有一天會相愛,但你不知道是哪一天,並且你也不知道,究竟誰會先忍不住,愛上誰?”

王艾米沒有想過,她之所以答應,是因為他那句“我們終有一天會相愛”的承諾而放鬆警惕,還是因為真的好奇“誰會先忍不住愛上誰”而起了鬥誌與決心。她隻記得她那時側頭咬他的唇,將回應一字一字地渡到他的嘴裏,情[yù]中沾染挑釁:

“好啊。那就試試,誰先愛上誰。”

結束之後,唐川死活不讓王艾米回家,美名其曰既然說好了玩心,就要玩得認真一些。睡前兩個人窩在被窩裏,她枕著他的手臂,他非要拉著她說童年的故事:“想要走進一個人心裏,那麼就要和他交換彼此的秘密與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