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點粉飾的低沉磁性開口:“寶,晚上要不要見一麵?”

嘟嘟姐臉上是不由自主泛起的笑,聽到他的聲音心要化掉,正要答應,想到什麼,語氣遺憾:“不過,今天身體不太方便。”

熱戀的最大樂趣本在於床榻之間,隻可惜嘟嘟姐最近又悄悄聯係朋友去做了特殊緊致項目——美其名曰“重返十八歲”,代價是要禁耕一周,還差幾天。

陳情一愣:“上個月不是今天啊。”

嘟嘟姐趕緊解釋:“最近壓力大在調理身體,吃了點激素,所以日期有點亂…”

那頭立刻放柔了語氣:“這樣啊?那晚上我來你家,我們看個電影,聊聊天?剛好我這幾天問了幾個朋友和家裏,關於我們之後一起合夥定製店的事情我也有了點新的想法……”

嘟嘟姐心下一緊。陳情除了腦子還行,社會經驗約等於零,她的服裝店是自己幾年辛苦經營的成果,貿貿然和這樣的小夥子合作,怎麼聽都不是明智之舉。愛得再死去活來,隻要提到錢這個字,就瞬間清醒。正要找借口推拒,又聽陳情接著說:“我打算和寶寶聊聊,如果可以的話,我之後會投一筆錢…”

“啊?!”嘟嘟姐一愣,下意識就想問:投多少、什麼時候投、有什麼條件。當然嘴上還是鎮定,佯裝無措。

陳情繼續壓著煙嗓,輕輕一笑:“寶寶,不要驚訝,我晚上慢慢和你說細節。”

“好哦好哦,那我等你。Mua!”

掛了電話的陳情一個人坐在咖啡館裏。低頭悶聲盤算著什麼。陽光曬過樹葉灑在陳情的頭發上,像是鍍了一層金粉。也自動在他的身上加了一層柔光的濾鏡。

他一向重視自己外形,打扮也入時,憑著一張白淨臉蛋,總給人人畜無害的錯覺。這會兒在咖啡館裏坐了半天,表情鬱鬱,卻別有一番撩人心疼的氣質,對麵桌的小姑娘早就注意到他,總算鼓了勇氣,遞手機到他麵前:

“喂?帥哥心情不好,要不要和我聊一聊?或者我們做朋友,加個微信?”

陳情抬頭看了一眼人臉,尖下巴大眼睛,靈氣逼人又好看,清亮吊帶背心,牛仔短褲,拎著帆布包,全是最普通的材質。皮膚白到晃眼。目測和自己差不多年齡。大概也是學生,不感興趣。

陳情搖了搖頭,“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搭訕的姑娘一怔,訕笑起來:“隻是說聊一聊,又沒說怎麼樣,你有女朋友和我什麼關係。”

陳情不想多待,拿了包正要走,隻見隨著一聲囂張轟鳴,一臉車型稀有的跑車在門口急急刹車,車上跳下來一個打扮差不多的清涼的姑娘,隻不過渾身 logo,隔著落地玻璃窗對著自己對麵的女生興奮揮了揮手。

“這……你朋友?”陳情停下動作,問了一嘴,眼神驚異。

“是啊,發小,我們家住得近,一起長大的。”小姑娘點點頭,在他對麵坐下,問:“所以,你要走了嗎?”

陳情忽然不著急了,抬了抬眉毛,露出招牌笑容,眼睛彎彎,一臉單純:“也沒有急事的。做朋友可以啊,要不,我請兩個小姐姐喝杯咖啡?嘻嘻。”

王艾米千不該萬不該在睡前喝咖啡。此刻手機指向十二點,咖啡因作祟,心跳仍在胸腔裏凶猛跳了個不停。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又想到唐川——

自那個“看誰先愛上誰”的無聊遊戲發起,兩個人反而聯係越少。多了一層負擔與防備,好像先聯係先主動的那個人,就失去了先機。

她不找他,他也不來找自己。最新更新的章節裏又有了新花樣,可那個陪她踐行每一個姿勢的男人,忽然幾天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