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右臂留下,那人仿若不覺,“你受傷了。”

紀思辰思考了一圈,為自己想好了做好事不留名的一套說辭。

她回過頭在方若渝麵前蹲下`身,看著頭發亂糟糟的方若渝,從自己書包裏掏出兩個新的頭繩,上麵嵌著兩隻可愛的小熊,一隻粉色一隻棕色,憨態可掬地笑著。

“我……”

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方若渝在書包裏翻找著什麼,找了很久才在夾層裏找到了一個櫻粉色的手帕,上麵繡著幾顆金黃色的星星。

紀思辰看著她用濕巾輕輕地擦去自己胳膊上的血跡,接著又在傷口的位置上用手帕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這不是方若渝和江星烈的定情信物嗎?現在拿出來幹什麼?

紀思辰摸了摸鼻子,把手裏的頭繩遞過去,“這個你收下吧。”

“謝謝。”

紀思辰幫她把地上的作業本整理好遞給她,伸出右手,“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叫安知妍,星燦高中高一A班的學生。”

見她沒有反應,紀思辰正想把手縮回去就被緊緊握住了,“我叫方若渝,也是高一A班的學生。”

月老第一步,打入男女主內部。

紀思辰無意間瞥到了手表,著急地催促著,“哇!隻剩半個小時就要上課了,我們要快點走,遲到了就不好了。”

兩人急忙沿著街道向學校的方向跑去。

認識女主的喜悅衝昏了紀思辰大腦,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在打鬥中被踢到角落裏的粉嫩的手機。

不多會兒那手機的屏幕上閃爍著光芒,刺耳的來電鈴聲在空曠的巷子裏回蕩,來電顯示提醒“A-星烈哥哥。”

胡同有些窄進不來車,江星烈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和司機往裏走。

她能去哪裏?

“少爺,這裏好像沒有公廁哦。”司機摘下墨鏡在他前方探路,“而且大部分戶主已經搬走了,這裏不是要建新的購物廣場嗎?”

江星烈目光看向前方,眼神無意間瞥見這些房子上大大的“拆”字,更是有些厭煩。

江安兩家父母是世交,江星烈隻不過比她大了幾個月,卻從小就被要求照顧她。不過也還好,畢竟她隻愛黏人,雖然被家裏人寵壞了,在他麵前話少又乖,也在可忍受範圍內。

她不聽自己爸媽的話,但每次他一冷著臉,她就會乖乖地道歉。

自己剛剛在她的電話轟炸下關了機,但又覺得不妥,這麼反常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做過,隻能指揮司機跟著她的方向過來找。

江星烈皺了皺眉,手機裏依舊傳出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他隻不過是嫌吵關了機而已?居然還鬧上脾氣了。

他就不信邪,再打過去肯定就會接。

“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麵,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熟悉的手機鈴聲在巷子裏響起,司機豎著耳朵貼著牆大叫了一聲,“少爺,安小姐的手機在死胡同裏。”

兩人走過去,隻見胡同的地上遍布了打鬥的痕跡,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粉色的手機窩在角落裏不知疲倦地唱著那首《求佛》,前兩天剛被當做生日禮物送走,今天就躺在地上,周身掉了漆斑駁得像是受了虐待。

江星烈掛了電話,司機看著自家臉色不好的小少爺,忙不迭把手機撿回來遞到他手裏。

他把手機塞進口袋裏,低低地咒罵了一句,“shift!”

紀思辰和方若渝站在學校門口,撲麵而來的是傳說中貴族學校的風,充滿著金錢的味道。

學校很大,小說裏說的是多少平方米她已經忘了,抬起頭就是漢白玉雕刻的四個大字“星燦高中”。沿著正門的道路望去,一座主樓屹立在學校中央,上麵嵌著一座時鍾,承擔起了提醒學生上下課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