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色逐漸變的蒼白,怔怔望著他,許久才說出一句:“桐斜,你介意去西區暫時住一段時間嗎?我可以幫你安排……”

“介意。”桐斜打斷他,“我不怕麻煩,但是起碼要知道麻煩的因果。”

“………”盛願低聲道:“對不起,我會很快解決他們的事。”

桐斜把試圖往他腦袋上爬的雪狼推到盛願那邊,聽出他話裏明顯不想多談的意思,淡淡問:“你的仇家好像還不少,Ban想要的隻是你的腺體,當初把你釘在牆上的人是誰?”

“是……另外一個組織,你應該沒聽過的,”盛願的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把你牽扯進這些紛擾裏,我……”

我寧願從來沒有遇見你。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見過就好了。

.

桐斜看著趴在盛願腿上的雪狼,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他失憶是三年前的事,雪狼到他身邊也是三年前的事,而現在雪狼對盛願格外親近,是不是因為在三年前就認識他?

假如他們在桐斜失憶之前就認識,那麼盛願一係列的不合理舉動就都解釋的清了!

桐斜不是片段性失憶,他的腦子裏連記憶碎片都沒有,是徹徹底底地一點都想不起來,就跟格式化一樣,他甚至一度忘了語言——是後來慢慢一點點學回來的。

至於吃飯、走路乃至上|床睡覺都是靠肌肉記憶,有一段時間他對整個世界的認知是完全空白的,醫生是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就是那個“活人不醫”的醫生,他說是在醫館門口撿到他的,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半夜三更把桐斜扔在醫館門口,他早上起來開門見到個會喘氣兒的男人,差點兒把魂都嚇飛了。

一開始醫生也以為這個人是Beta,因為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後來有一次桐斜忽然易感期,整個人燒的厲害,醫生給他吃退燒藥沒有用,一針抑製劑打下去之後才知道這人是Alpha。

當時醫生費了老鼻子牛勁才跟桐斜說明白ABO是什麼,後來談到腺體分化——奇怪的是桐斜沒有腺體分化,普天之下恐怕隻有他一個沒分化的Alpha,醫生對這方麵了解不多,隻是說可能是“返祖”現象。

一百年前那時候的ABO社會,跟現在完全不一樣,要比現在太平許多,那時還是“人人平等”的,起碼表麵上是這樣,強勢的Alpha雖然處於領導地位,但是不敢獨斷地明目張膽,Beta和Omega也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權的。

但是後來出現了腺體分化,一級腺體滿大街跑,占全人類85%以上的比率,都是平庸之輩,二級腺體就算是比較有“優越感”了,而擁有三級腺體的人鳳毛麟角,注定沒有一個凡人,出生開始就比其他人高了一等。

但是那時候社會也是好好的,隻不過由Alpha掌權變成了由三級腺體擁有者掌權,最終改變一切的,是“腺體移植”這個詞。

人之欲無限,其惡也無窮——有誰不想成為三級Alpha或者三級Omega呢?

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三級Alpha的死亡率高達50%,沒有人敢說自己擁有三級腺體,因為很大可能他的腺體第二天就被生生挖走了。

一個二級Alpha不是三級Alpha的對手,但是五個呢,十個呢?一個腺體強盜組織呢?螞蟻腐蝕大象,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切都從那個時候亂了,社會變成了烏煙瘴氣的一團欲-望。

二三級Alpha、Omega頓時人人自危,Beta沒有出現腺體分化,於是有些幸存者變成了行凶者,成為了強盜組織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