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桐斜不知道他以前的審美是什麼樣的,但是就他對ABO三種生物都非常挑剔的眼光來看,盛願確實是很對他胃口的那種長相,無可挑剔,溫柔、內斂而強大。

桐斜想:原來他們還是“柏拉圖”戀愛。

從盛願十九歲開始,到三年前怎麼也至少四年了,他們居然過的那麼“清湯寡水”,果然AA沒有性|生活嗎?

桐斜的腦子裏難得裝了點黃色廢料,但他畢竟是一個擁有高級趣味的正經人,ghs的思想轉瞬即逝:“我的記憶有可能恢複嗎?”

盛願搖搖頭:“我不清楚。”

桐斜此行算是有了點收獲,恐怕也是盛願願意開口的底線,再問下去這位Alpha又要變成裝癡賣傻的鋸嘴葫蘆、一問三不知了。

桐斜雙手插在兜裏:“以後別躲著我了,我想找一個人,上天入地都會找到他。”頓了頓,他又說:“對了,雪狼以前也是認識你的吧,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它就認出你了。”

不知為什麼,盛願許久都沒有回答這句話,半晌才低聲“嗯”了一下。他又說:“桐斜,你先回東區,剛才那個三級Alpha是北區的半個領導人物,他不會輕易讓我出北區的。”

桐斜則完全沒有放跑了盛願任務目標的內疚感,用眼角睨著他:“那你呢?”

盛願喉結滾了滾,垂下眼輕聲說:“我回去再找你。”

桐斜一聽就知道盛願在應付他,摘了手上的藍色戒指,不由分說套在盛願的中指上:“這幾天我不出門,回去到我家找我,這個一起還我。”

說完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皮夾克,轉身就走了,背後的盛願盯著那枚藍戒,緩緩握緊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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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孤苦伶仃的雪狼老早吃完了盆裏的肉,餓的嗷嗷直叫,用爪子滋滋扒門。

桐斜被它纏的走路都困難,連摟帶抱地把雪狼從門口弄到櫃子旁邊,拎出兩塊血淋淋的牛肉,喂給它吃了。

雪狼狼吞虎咽地幾口吃完,開始圍著桐斜嗅來嗅去——怎麼聞到一股兩個鏟屎官背著它偷情的味道?

桐斜不耐煩地把雪狼趕到了一邊,放在茶幾上的手指不住在玻璃桌麵上輕點。

桐斜一點都不懷疑盛願喜歡他這件事的真實性——喜歡一個人或許可以偽裝,但永遠無法掩飾,溫柔的情意能從眼角眉梢裏飛出來。

他現在對盛願的感情有點複雜。

對於三年之後的桐斜來說,他對盛願是完全沒有一點想法的,他們兩個認識還不到半個月,其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互飆演技,一個裝癡賣傻、一個坑蒙拐騙。

但是三年前的“楚徊”似乎把盛願當成寶貝疙瘩,連“付出一切”這麼誇張的詞都用在他身上了,真不像是他的風格——醫生總是說他性冷淡。

桐斜現在沒有一絲記憶,不可能因為道聽途說的幾句話就喜歡上一個人,他無奈地想:……但是至少對盛願好一點吧,畢竟是疑似被自己始亂終棄的倒黴Alpha。

其他的事不著急,總歸來日方長。

桐斜想了想,用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楚徊這個人,資料越詳細越好。”

對麵那邊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過了一分鍾,對方疑惑地問:“桐斜,你查他幹什麼?——這個楚徊死了,三年前死的。”

第十章 快遞小弟從來沒見過滿臉寫著“吃人”的Beta

楚徊“死”了這件事桐斜並不意外,畢竟現在活在世界上的人是“桐斜”,同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身份。

桐斜是狠起來連自己都咒的人,語氣平淡道:“我知道他死了,楚徊沒死的時候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