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由。
桐斜心尖滾燙,忍不住伸手捧著他的臉:“那麼我們以前的故事,你現在可以說給我聽了嗎?”
盛願坐到他的身邊,跟他一起靠在牆上,聲音非常低沉柔和:“你想從哪裏開始聽?”
桐斜毫不猶豫道:“從我們認識的時候。”
盛願認真回想了片刻:“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還想往哪兒跑?’。”
桐斜:“………”“這句不算!”
盛願用一晚上的時間跟桐斜講了他們從前的故事,從他們兩個人相見、對立,到後來的假戲真做,再到深情刻骨,最後是肝腸寸斷的三年分離。
桐斜聽完沒來得及發表任何感言就困的睡過去了,他的脖頸抵在盛願的臂彎裏,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腰間,微張的嘴唇貼在胸膛上,那是一個異常親昵甚至依賴眷戀的姿勢。
盛願知道自己再不能回頭了。
楚徊像是一個分外誘人的果實、一株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罌-粟花,在盛願的心裏野火般瘋長,他能連根拔起地戒掉一次,可再也戒不掉第二次了。
於是他慢慢低下頭,在桐斜烏黑柔軟的發間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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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過來的太匆忙,帶著小狼和幾件衣服就跑到盛願家了,平時的日用品都沒怎麼準備,出門的時候領夾戴的是盛願的。
他不遠萬裏跑到醫館,在落地大鏡子麵前“孤芳自賞”了半天。
桐斜轉過身,問:“好看嗎?”
醫生:“………”
這真的是那個堅持認為“長得好看的都是花瓶”、“皮囊乃身外之物”的沒有感情的桐斜嗎?!
醫生簡直要落淚:“你要去約會…不…相親了是嗎,你終於告別單身狗組織了嗎!”
桐斜冷冷地盯著他,帶著十萬伏特的殺氣。
“好看!絕美!”醫生瞬間改口由衷讚歎:“看一眼六親不認,看兩眼人畜不分,看三眼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咣咣砸大牆!”
桐斜忍無可忍:“我是說這個領夾好看嗎!”
醫生馬上讚不絕口:“舉世無雙!”
桐斜的臉色這才好轉,自言自語似的說:“我也覺得好看。”
醫生聽了這話,眼神詭異地看著他:能讓桐斜這麼有“少女情懷”的人,除了盛願還有誰?
醫生的三觀屢次“縫縫補補”,又能頂三年,他喃喃道:“媽呀,我對雙A的力量一無所知……”
“對了,中午一起吃飯?”醫生好久沒跟桐斜出去搓一頓好的了。
“今天不行,盛願說中午過來接我,下午好像有事。”桐斜說:“以後再說吧。”
醫生一聽頓時含淚控訴:“你這個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負心漢!我們三年的交情,你跟盛願那個小白臉才認識幾天!這就開始進行插隊這種不平等待遇了!”
桐斜不以為然地反駁:“我跟盛願十年前就認識了,怎麼排都排不上你,一邊去。”
醫生平均每天差不多升起十次跟桐斜劃地絕交的念頭,差點就要跟他割袍斷義,但是想到桐斜不用憑本事打一輩子光棍了,還是決定深明大義地忍了。
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盛願果然來醫館接人了。
醫生的目光忍不住頻頻在他身上打量——這個盛願真的沒長一副狐狸精的小白臉,怎麼就把桐斜迷的神魂顛倒的?
頂多就是個高腿長,長相斯文俊美,桃花眼有點好看罷了。
盛願開車回家,親自下廚給桐斜做飯。桐斜感覺盛願簡直不能再好了,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所有能體現在“人”身上的優點都能在盛願的身上找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