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了一句。
“這是我娘的遺物。”
他稍一用力,玉佩就被他扯了下來,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甄真臉色一變,立馬就要伸手去搶。
張學林卻捉住了她的手往後一扣,將她牢牢地製住。
“你……還給我!”她瞪著他,惱怒至極。
張學林卻道:“這是我的了。”
甄真不可置信:“張學林,你真不要臉!”
張學林垂眸看著她:“我明日要回府,你待在這裏。隻有這玉在我手中,你才不會擅自逃跑。”
甄真恍悟,咬牙道:“無恥。”
張學林鬆開她,將玉納入袖中,雲淡風輕道:“你若逃跑,我就當了它。”
甄真抿唇不語。
不得不承認,眼下張學林拿著那玉佩,就等同於捏住了她的七寸。
京城,皇宮。
葉凝玉看望過太後,從太後宮中出來後,便坐上馬車出宮。
才出宮門,馬車卻停了下來,車外下人道:“小姐,汾陽侯夫人在此等著,說是要見您。”
葉凝玉睜開眼:“請她上車。”
下人掀起車簾,秦柔便上了葉家的馬車。
她看了對方一眼,心底不禁感慨萬千。
葉凝玉,這個名字令當年多少京城貴女豔羨不已。
秦柔還記得當初在宮宴上看到葉凝玉,她即便不是絕色美人,卻清麗脫俗,驚才絕豔,將那些紅粉骷髏、木頭美人都比到了塵埃裏。
琴棋書畫,樣樣精絕不輸男子,通身輕逸,且從不將那些權貴放在眼裏。
就連皇帝,她都看不上。
那樣疏狂不拘一格的女子,到最後也是敗在了一個情字上。
這麼多年過去,葉凝玉變了太多太多,她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層灰紗,籠罩著淡淡的陰翳,卻反而透出一種蕭條破碎之美。
秦柔壓下心底的異樣,揚起笑來:“冒昧前來,打擾三小姐了。”
葉凝玉:“打擾談不上,我如今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閑之人,多的不就是時間麼。”
秦柔一怔。
葉凝玉卻開門見山:“不知道汾陽侯夫人有何指教?”
秦柔輕咳一聲,收斂笑容道:“其實,我今日過來,是為了我那四弟。”
葉凝玉:“哦?”
秦柔打量她神色,繼續道:“幾日前,我家中的四弟弟犯了錯,不小心在街上冒犯了一位姑娘,卻不想那位姑娘是首輔大人緊要之人,如今我的四弟不知給張大人抓去了哪裏,我們一家心急如焚,思來想去,唯有三小姐能在大人跟前說上幾句話了。”
葉凝玉原本態度冷淡,聽到後麵果然變了目光,嘴角輕扯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張大人還有什麼緊要之人?”
“三小姐不知道也是常情,畢竟你在京城之外待了許久……”
葉凝玉卻嗬的一聲冷笑出來:“我雖然人不在京城,京城裏頭出了什麼事卻一清二楚,就連你們汾陽侯府新納了妾我都曉得。”
秦柔臉色一僵,卻不敢發怒。
沒想到,這葉凝玉如今竟變得如此不好對付。
“你們動的什麼心思,真以為我不知道麼?”
秦柔道:“三小姐定是誤會了,我們隻是擔心四弟罷了。這個女子確確實實存在,張大人甚至為了她動用黑騎,而且,想必三小姐也知道,這幾日張大人確實不在府中,還對外稱是抱恙在家。我們猜想,他極有可能是與那女子在一處……”
葉凝玉神色一冷:“侯夫人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說動張大人。小玉,送客——”
秦柔:“你……也罷!”
她下了馬車,馬車走遠後,在暗處的秦蘇立馬就走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