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藏在書房的那幅畫像?”
秦柔一怔:“當然記得,可這件事……和那副畫有什麼關係?”
柔錦垂眸:“侯爺對那副畫珍重非常,夫人當時以為上麵畫的人……是妾身,所以才會對妾身百般不喜。”
秦柔心裏的那根刺突然被她這麼挑明,當下便神色一沉:“你膽子不小。”
柔錦俯首:“其實夫人和妾身都弄錯了,那畫中女子,並非是妾身,隻是她的眼睛與妾身有幾分神似罷了。”
秦柔不語,隻等著她往下說。
柔錦忽然抬起頭來,直視她道:“夫人可還記得,侯爺多年前還有一個未婚妻?”
秦柔聞言,目光微變。
她當然知道魏勉當年與甄家的婚約,可是這事是侯府的禁忌,誰都不能提。
“畫中女子,就是當年的甄家三小姐——”
啪的一聲,秦柔情急之下打翻了手邊的茶杯!
“住嘴!亂臣賊子,你也敢隨口亂提,就不怕掉了腦袋!”
柔錦卻絲毫沒有慌亂,反而鎮定自若:“妾身親眼看到了那副畫,畫中人,與那位甄三小姐一模一樣。”
秦柔盯著她不說話。
柔錦接著道:“當時妾身才明白,侯爺為何會對妾身青睞有加,原來不過是把妾身當成了替代品。”
她說這話時,眼裏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嘲諷之色。
“昨日妾身看到的那個女子,和甄家三小姐一模一樣,”柔錦一字一句道,“妾身,絕不會看錯。”
秦柔眼中,既有怒色,又有驚疑。
“這不可能,就算她還活著,也不可能和當初一模一樣。”秦柔道。
柔錦點頭:“妾身也是這麼想的,那個女子雖然與甄三小姐幾乎一樣,但絕不會是本人。”
秦柔望向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柔錦緩緩下跪道:“夫人,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子,若非妖孽,便是有人蓄意安排,想要蠱惑侯爺,絕不能輕易姑息。”
沉默許久,秦柔慢慢開口道:“那你呢,今日你到這兒告訴我這些,又是什麼目的?”
柔錦抬眸:“妾身雖然得不到侯爺的心,卻也不想看到侯爺被那麵具迷惑,唯有夫人能阻止這一切。”
秦柔一嗤:“可對我而言,你和那個女人,並無分別,我憑什麼要幫你?”
柔錦:“夫人不但是侯爺的妻子,更是這侯府的女主人,這兩日見侯爺所作所為,那個女人對夫人的威脅,絕對是遠遠超過妾身的。”
秦柔:“你……好啊,如今倒是不裝模作樣了。”
柔錦垂首:“妾身想要的不多,無非……是能常伴侯爺左右,可若有那個女子在,妾身恐怕是……很難再有機會了。”
秦柔冷笑:“那麼,依你的意思,該怎麼做才好?”
柔錦道:“她那張臉,既是她的利器,也是她最大的禍患。”
秦柔眯起眼:“什麼意思?”
“若讓老夫人知道此事,想必絕不會坐視不理,”柔錦緩緩道,“隻是不能直接讓老夫人知道,最好是用一些旁的伎倆,叫老夫人對那女子是妖孽的事深信不疑才好。老夫人的性子,若要擺平此事,是絕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汾陽候府,書房。
“你想吃些什麼,我吩咐人去給你做。”魏勉道。
他態度溫柔至極,看著她時似乎滿心滿眼都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甄真別過頭,走到窗前,背對他道:“侯爺公事不理,卻成日在家圍著一個女人轉,不覺得丟人麼?”
魏勉沒有絲毫不悅之色:“那都無所謂。”
甄真猛然回頭看向他:“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一見你我就覺得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