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安心了。”

甄真一愣:“他死了?”

“不錯,原本此人還想將大人和那沙羅公主一道殺了,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反倒被我們大人一網打盡。”林若輔的聲音裏透出興奮。

甄真垂眸:“那大人呢?”

“大人這會兒去了宮裏,向皇上複命,還特意讓我過來告訴你消息,免得你擔心。”

“是這樣啊……那勞煩林大人了,還特意跑一趟。”

“客氣了。”

二人說了幾句,林若輔便告辭了。

甄真看著院中的薔薇樹,一時有些怔怔的,神色茫然。

魏勉就這麼死了?

他那個人,竟也會……死得這麼容易麼?

“蓁蓁姐,外麵有人找你呢……”香銀走進院子道。

甄真抬眸:“是誰?”

“我不認識,麵生得很,她隻說她叫小召,是你的熟人,府外頭有守衛攔著,不讓她進來,我從門口路過,才剛好聽到她說話……”

皇宮,光正殿。

“啟稟皇上,沙羅九公主現在人在督察院監牢,安然無恙。”張學林道。

“做得好!”皇帝一拍桌子,龍顏大悅。

他突然想到什麼,忽然神色一動道:“沙羅使團那邊……”

“皇上放心,他們完全不知情。”

皇帝點頭,走上前扶著張學林手臂讓他起身:“首輔,這次委實辛苦你了,非但找到汾陽侯通敵的鐵證,將其繩之以法,還找到了沙羅公主,朕一定——重重有賞。”

張學林:“謝皇上,臣是盡本分之職。還有一事——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沙羅的九公主?”

皇帝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看向張學林道:“你怎麼看?”

“九公主雖然犯下大罪,可也有幾分情由,再者,”張學林頓了頓,接著道,“若是擅自處置了她,恐怕沙羅那邊就會鐵了心造反……”

皇帝不悅道:“他們不是本來就有不臣之心麼?”

“話雖如此,卻也是——被逼無奈。”張學林道。

皇帝:“沙羅的事朕也知道,可是他們難道每回遇難,都以造反相逼?”

張學林:“皇上可以另辟蹊徑,臣倒是有個法子……”

皇帝目光一動:“說來聽聽。”

張學林道:“既然沙羅需要南境百裏之地解燃眉之急,我們不妨——借給他們。”

皇帝一愣:“借?”

“正是,以五年為期,行政事宜安置都護府人手,借田地給沙羅百姓耕種,收稅照常,”張學林道,“這麼一來,不但解沙羅的危急,化解造反隱患,還能彰顯大慶的大國風範,那沙羅自然不會再反,非但不會反,還會對皇上感恩戴德。至於今時九公主串通汾陽侯造反一事,則可壓下,沙羅王勢必會感激皇上。”

皇帝低頭沉吟片刻,臉上露出笑意:“不愧是你,這個法子妙!張學林,你這連立兩功,解了朕的心結,朕這回定要好好犒勞。”

“皇上,臣鬥膽——求皇上一件事。”

皇帝一愣,暗道稀奇,卻也不免警惕。

“你說——”

“臣犯了死罪,想向皇上要一道免死金牌。”

皇帝愕然:“你說什麼?”

“臣在府中,窩藏了甄廷勻的小女兒,非但知而不報,還多次救了她。不瞞皇上,這回沙羅正是想借此事揭發微臣,好治臣一個死罪。”

張學林撩起袍子跪下:“臣罪該萬死。”

皇帝聞言色變:“你再說一遍,你……藏了誰的女兒?”

張學林:“甄廷勻之女——甄真。”

皇帝不可置信:“不可能,甄家人分明已經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