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製地往後仰倒。
張學林驀地鬆開了她的唇,胸膛微微起伏。
他雙眸幽幽地望著她,薄唇溼潤水亮,俊美無匹的麵容平添妖異。
甄真還給他圈在臂彎裏,她微微喘熄,倉皇失措,手上用力,羞惱得想要將他推開。
他神色一緊,欺身向前。
她張口,還未驚呼出聲,就又給他堵住了嘴。
這一回與方才截然不同,張學林竟仿佛要將她的嘴掃蕩一空,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她覺得三魂六魄都要給他盡數吸走,鼻息間全部是他的味道,一時間暈頭轉向,不知今夕何夕。
張學林亦從未如此動情深入地與人親吻,他不知道,原來親吻竟會是這般銷魂蝕骨的滋味。
眼下,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有多麼想要得到她。
而且,遠遠不止於此。
不知過了多久,甄真終於禁受不住,嗚嗚出聲,她無力地攀附著他的前胸,像一條脫了水快要窒息的遊魚,給他攪得心神亂顫,一瞬之間真覺是天昏地暗。
張學林聽到她的低喘輕吟,手掌往下,在那細嫩的腰間來回摩挲,引得她陣陣戰栗。
於她而言,首輔大人此舉已經不止是“石破天驚”,而是有些……“天崩地裂”了。
這個時候,火盆呲的一聲燒盡,屋內一下子變得昏暗。
難以看清眼前人的形貌,那股熟悉的氣息反倒分外明晰。
甄真緊緊抓住的手漸漸鬆了下來,軟軟地抵在他胸`前,溫馴乖靜,仿佛任他予取予求。
張學林將她軟糯的唇含在嘴中,把她的低吟喘熄盡數吞沒,動作輕柔,卻連綿不絕。
他來回反複地在那柔嫩的舌尖上吮xī舔舐,不知疲倦地吸取當中的甘甜滋味,動作絲毫也不急躁,沉著有力,穩進有度,更令她無所適從。
她在他懷中,已經渾身癱軟,終於承受不住,整個人往後仰倒。張學林卻並沒有將她拉回懷裏,他順勢將人壓到牆上,一隻手墊在她後腦,既護著她,又捧著她的頭往前,方便自己行事。
甄真還有些話想問,想等他停歇以後再細問,沒想到,她以為的停歇似乎永遠也不會來臨。這個人就像是世間最有耐心和毅力的狩獵者,吻著她的唇舌,無休無止。
他的麵容平和,身形巍然不動,實則卻在她口中作怪,仿佛要將她的三魂六魄也一同掃蕩了。
張學林此生,從未如此渴求過一種滋味。從前對著她時,就有什麼東西在他內心深處蠢蠢欲動,日積月累,愈演愈烈。
求而不得的苦痛,燒心如火,他卻甘之如飴。
一聲輕吟自她口中泄出,帶了幾許痛苦之意。張學林一震,驟然鬆口。
翌日,甄真回到冷宮時已經接近午時。
蘇萍兒看到她時,態度頗為冷淡,想來是也聽說了她昨夜給皇帝趕出玉華宮的消息。
甄真自然不會在意。
她照常在冷宮中當差伺候,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不過,本以為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皇帝應該是不想見到她了。誰知道,當夜裏,皇帝竟帶著一個小太監就過來了。
甄真那時候正端著盆要去給蘇萍兒洗腳,走到院子看到皇帝站在那兒,險些就把手裏的盆給打翻了。
皇帝會出現在冷宮,這真叫人……無法可想。
甄真呆了一會兒,連忙跪下行禮,行禮的聲音驚動屋裏的人,下一刻,門就給人推開,蘇萍兒扶著門看著皇帝,雙眸圓睜,仿佛不可置信。
皇帝身後的小太監立馬出聲嗬斥她:“大膽,見到皇上還不行禮?”
蘇萍兒猛然一驚,慌亂福身:“臣妾見過皇上……”
她的聲音都有些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