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頭疼的。”

傅紹恒躺著不肯起,丁念要下床給他拿吹風機,他這才回到衛生間嗚嗚了幾分鍾。再出來,他伸手抽走她手裏的書:“看書就看不夠?”

“……還給我。”

“書好看還是我好看?”

“啊?”丁念對上他視線,笑了,“你今天喝醉了吧。”

都開始說胡話了。

傅紹恒把書放到自己那邊的床頭櫃上,也坐起來,手臂一伸就將她圈在了懷裏:“你仔細看看,到底哪個好看。”

“當然你好看。”他今天難得回來得早,她摸摸他的眉心,“你還要忙多久?”

“不知道。你陪我媽逛街了?”

“嗯,刷了你的卡。我用完去銀行看了餘額,竟然比你之前給我的還要多。你又打錢進來了?”

“不是我打的,是工資。幾個月了,你第一次關心它。”

丁念一愣,心想幸虧她拉了交易明細。她從他懷裏掙脫:“我之後會關心的。”

“嗯。”他也拉她睡下,良久,他說“要是不喜歡出門,我去跟我媽提。”

“不會。我覺得你媽媽很厲害,她教了我很多。”

“但有些東西你不需要學。她以前是跟我爸一塊打拚,他們圈子重疊,能打配合,但那是他們的相處方式,不是我和你的。”

“那我豈不是一點忙也幫不了你?”

“不用你幫。”他笑,丁念卻有點失落。她當然知道她對於他的事業是無足輕重的,可是聽他親口說出來,滋味卻並不好受。傅紹恒沒有察覺她的情緒變化,提起婚禮的事:“等辦完了,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休息幾天,你想去哪?”

“我都行。”

“不能都行。”

“你喜歡海島嗎?”

“不喜歡,太熱。”

“那去山裏避暑?”

“可以。”他長臂一撈,把她重新撈進懷裏,這幾天她睡得早,他抱不了,睡得格外不安寧。丁念怕他手酸,他卻不以為意,怕他嫌熱,他卻說她身上哪哪兒都軟,哪哪兒都冰冰涼涼,於是就固執地保持著這種姿勢。

兩個人絮絮叨叨地說了會兒話,不知不覺,傅紹恒先一步睡熟了。丁念看著他略顯疲憊的睡顏,不無心疼,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在他額前親了一下,然後輕輕按滅了房間裏的燈。

張玉英的湯在周三送到,丁念拎著保溫桶,第一次走進傅氏大樓。

大堂的前台問她有無預約,又要登記她的身份信息,她什麼證件也沒帶,正猶豫要不要給傅紹恒打個電話,就見蘇澈和一行人從大門口走進。

蘇澈很快看見了她:“喲,丁老師?”

他看了眼她手裏的保溫桶:“過來找人?”

“……嗯。”

“我帶你上去吧。”蘇澈笑,衝其他人示意,帶著她進了傅紹恒的專屬電梯,上到二十樓,去傅氏前台那裏拿了張名片遞給她:“以後你要過來就打這個號碼,會有人下來接你。大堂前台經常換,不一定記得你是誰。”

“哦,謝謝。”她接過。心想,她應該不會經常過來。

“你們十一辦婚禮?”

“……嗯。”

“保密工作不要做得太好哦。”

“……”丁念不知怎麼回,幹幹地笑了下。

蘇澈把人帶到頂層,小王立馬起身接待。他是知道丁念身份的,要倒茶,被她婉拒,他為難地看向蘇澈:“蘇總,傅總現在有客人。”

“誰啊。”

“趙小姐。”

“哦。”蘇澈不解,她怎麼來了,“進去多久?”

“十分鍾左右。您要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