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謝彬鼻尖輕捏一記,“深情告白他沒興趣;九頭身小狼狗初戀,他也沒感覺。這說明什麼?”
謝彬揉揉想打噴嚏的鼻頭,越發好奇追問:“說明什麼?”
葉澤愷坐直身體,遞個朽木難雕的眼神過來,“說明拓跋哥他根本不喜歡人類呀!他可能要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吧?”
“扯淡!”謝彬笑罵,搖頭補充:“神精病。”
葉澤愷笑著重新啟動汽車,“你百度一下,他這個手術會不會影響那什麼。”
謝彬掏出手機,追問:“那什麼,是什麼?”
:“就那個傳宗接代的功能。”
:“不會吧?”謝彬嘴上說著不會,手機裏已經點開搜索引擎,然後越看越心驚,在那個口腔潰瘍都能解讀出絕症的搜索平台上,元冰一個普普通通的微創手術基本可以被判定終身不育。
車開到元冰家樓下,謝彬沉默下車,往前走幾步又轉回來,敲敲車窗,讓葉澤愷降下玻璃。葉澤愷湊上前,心說這是要給我個goodbyekiss嗎?
謝彬忽然伸手掐住他臉頰往兩邊擰,葉澤愷痛呼一聲,“你你你幹什麼?很疼啊!”
謝彬皺眉瞪他,並且堅決不撒手:“再跟我胡說八道編排拓跋你就死定了!”葉澤愷蹙眉切齒的“嘶——”一聲把他兩隻手拽開攥進自己手裏假意威脅:“謝慫慫你也給我記著!再惦記拓跋哥你也死定了!”
“呸!渣男。”
“呸。無情!”
倆人異口同聲甩開彼此,葉澤愷望住謝彬背影不由自主笑出兩條魚尾紋,這種從心底裏漾起的甜蜜氣息連他自己都覺陌生。
謝彬到家的時候霍青也剛進門,兩人麵麵相覷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尷尬。謝彬把外套圍巾一件件掛起來,然後慢慢走到霍青旁邊沙發落坐,問:“你真就這麼走了啊?”
霍青眨眨眼,悶不吭聲點了下頭,隔半遇才對著謝彬咕噥出一句:“謝謝你給我打電話。”
謝彬表情略顯頹喪的扭頭看他:“為這個你已經謝我很多次啦。”
霍青抿起嘴巴,又隔半晌道:“我在滬市還有工作。”
這天兒謝彬也聊不下去。一個沒感覺,一個有工作,心說難怪你倆因為同學起個哄也能分道揚鑣!都是打殺手的吧?真叫個脆。
霍青歎氣道:“我家裏ω
謝彬不是第一次來葉澤愷家,前兩次一次剛矢身、一次剛失戀,數這回最清醒最放鬆,還有心情跟對方開玩笑。
葉澤愷煮飯打蛋,他在旁邊沒腔沒調的胡亂哼唱:“你的心是單人房,多個人都緊張,愛卻是雙人床,誰都能和你一起流浪......”
“唱的什麼玩意?”葉澤愷笑得兩眼彎彎,打斷他歌詞追問:“你是嫌我房子小,還是嫌我床大?你是不是又想給我生孩子?生出來我就換套兩室一廳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