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遠之剛才吻他的時候,是帶著懲罰的,兩廂想法做著拉鋸戰,蘇遠之一時失了理智,才會誤傷了溫賢,等理智恢複了,蘇遠之又後悔、又心疼不已。

而溫賢並沒有怪罪,非但沒有怪罪,溫賢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反過來甚至哄他、他安慰他,包容他。

蘇遠之額頭抵著溫賢的肩頭,歎息般的喚道:“溫賢……”

人生得此摯愛、知己,蘇遠之恍然覺得,自己以前經曆過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時至今日能遇到溫賢,蘇遠之想:何止是值得,分明是賺了。

溫賢伸手,環住蘇遠之的肩頭,在他肩背上輕輕拍了拍,接著湊上前,在蘇遠之的耳邊曖昧的語氣道:“你白天不是說,等到了晚上,要去床上證明……你有多愛我嗎?”

蘇遠之微怔,豁然抬頭看著溫賢,雙方視線對視,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卻偏偏又舍不得從對方臉上移開視線。

溫賢鏈家微紅,拳頭抵著唇輕咳一聲道:“那什麼……你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如果是這樣的話——”

溫賢話沒說完,就感覺雙腳突然離了地,溫賢嚇了一跳,本能找東西要抱,而這樣被人橫抱在懷的姿勢,唯一能抱的就是對方的脖子。

溫賢又驚又急道:“你、你能不能別每次都來這招?知道你力氣大,用不著這麼顯擺好嗎?你這樣……這樣我多沒麵子,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回頭我就去練舉鐵,等我也練出了肱二頭肌什麼的,我也給你來個公主抱……唔!”

這次是被壓到床上親,蘇遠之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強勢,溫賢的骨氣很快就被吻沒了,腦子裏隻剩下七葷,早沒了八素。

溫賢開始還挺主動,等後來被弄得前後搖擺,就隻剩下喘氣的功夫了,再後來細弱蚊吟,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開始求饒。

“別,真的……我真的不行了,遠之,遠之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蘇遠之俯身,小手臂撐在溫賢枕頭上,俯身在他耳邊道:“溫賢,我愛你……愛到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溫賢一個抖擻,蘇遠之眼神下移,溫賢臉頰緋紅:“誤會,它、它就是詐個”屍”而已。”

蘇遠之笑容溫柔的能把人溺死,語氣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道:“沒關係,我替你搶救一下,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溫賢欲哭無淚,罵蘇遠之的話一出口,就變成了新一輪的呻[yín]聲。

總之那一夜,二樓的臥房裏,聲音幾乎就沒停過。

*

溫賢再次醒來,渾身酸痛的跟被車碾過一次似的,試圖想坐起身,剛動了下腰,溫賢就知道,自己想起來,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可是肚子實在是餓的受不了,溫賢四處看了看,窗戶是關著的,能盡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而對於什麼時候下雨的,溫賢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人跑哪兒去了?”溫賢趴在那兒,撅著嘴心裏憋屈,“同樣是折騰了一個晚上,憑什麼他還是生龍活虎,我就得這樣呢,嘖!不行,看來還是體位的問題,要是讓我當上麵的,我保證這會兒還能做廣播體操!”

“廣播體操是什麼?”

溫賢一驚,猛然抬頭,見蘇遠之端著吃食就站在他麵前,垂眼長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勾的他眼角生生又多出幾分驚豔來。

溫賢看癡了,回過神便開始唾棄自己:膚淺!太膚淺了!居然又被美色所迷!

溫賢不禁想,得虧自己不是穿成了皇帝,否則就自己這定力,烽火戲諸侯、君王不早朝什麼的,他還真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