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回頭對楊畫道:“畫兒,別怕。”
楊畫抬頭看了一眼蔣玉梅,蔣玉梅怨毒的目光亦如七年前,讓楊畫不寒而栗、瑟瑟發抖。
蔣玉梅自己也一樣,一見到楊畫,她就再也擺不出那副虛偽的慈善,雙眼中藏不住的恨意,像利刃一樣砸向楊畫,如果一個人的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此刻的楊畫怕是已經被蔣玉梅淩遲。
蔣玉梅壓著殺戮對李宏道:“你的人就在這,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交換人質了?”
李宏點頭:“可以。”
楊畫臉色慘白,一張臉泫然若泣,她呆呆望著李宏,像是被李宏的背叛驚的說不出話來。蔣玉梅給李媽使了眼色,李大過去將凳子上的方藜拉起,方藜低聲嗬斥:“李宏!”
李宏突然道:“等一下。”
蔣玉梅臉色微變,眯眼看著李宏道:“什麼意思?李管家,到了如今這地步,你給不會還想反悔吧?”
李宏道:“不是,我隻是跟楊畫說兩句話。”
李宏轉頭對楊畫輕聲道:“對不起畫兒,我也不想騙你,但是方藜,我不能讓他死,這是我欠他的,所以隻能對不起你,畫兒,你若想恨就恨我吧,方藜他也不過是被我牽連而已。”
李宏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於心不忍道:“你……還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遠之嗎?”
楊畫怔怔望著李宏,許久卻並沒有說什麼,她又將實現緩緩轉向蔣玉梅,張了張嘴,問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我不明白……”楊畫喃喃,“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還是不明白,你到底、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楊畫道:“我和蘇耀強……成婚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若我知道,我、我絕不會奪人所愛,後來……後來我知道了你們,雖然我們不常見麵,可我自認為……從未虧待過你們母子,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至此?你害我,誣陷我……誣陷我與別人有染,你騙我吃珍珠粉,你……你……你找人折磨我,你……”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蔣玉梅打斷楊畫道,“明明是你自己偷人被耀強捉奸在床,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了?”
“是你,”楊畫咬牙,“就是你!”
蔣玉梅輕笑:“楊畫,你怕不是失憶了吧?別忘了當年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你告訴耀強,你本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連蘇遠之也非耀強親生骨肉,這些可都是你親口說的!”
“那你因為你!是你逼我的!”楊畫淚痕滿麵,剛還縮著脖子瑟瑟發抖,這一下突然激烈起來,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是你,誘騙我吃珍珠粉,害我染上毒癮之後,有故意不給我,逼迫我,若我不肯對大帥說那樣的話,你就永遠不給我珍珠粉,我、我沒辦法,我實在控製不住,我就是想吃,我太想吃了,才會……才會對大帥說那樣的話,是我,是我害了我的兒子,是我差點害死遠之,都是因為我,是我太沒用,是我。”
“畫兒!”李宏見楊畫陷入自責後,竟開始自殘,一個巴掌一個巴掌甩在自己臉上,嚇得連忙阻止,“畫兒,別這樣,別這樣!這不怪你,遠之也不怪你,從來沒人怪過你。”
蔣玉梅道:“當初說他不是耀強的種的人是你,如今說是的人也是你,楊畫,若我是耀強,是蘇遠之,我也恨你,所以像你這種人,最好還是死了幹淨,若繼續活下去,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我若是你,我絕對沒臉再活下去!”
“閉嘴!”李宏怨恨的目光朝蔣玉梅怒斥,“如果不是你逼她吃珍珠粉,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才最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