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射在樸家意大利式的別墅上,原本白茫茫的屋子頓時撒上一片金黃的麵紗,清新的空氣彌漫在四周,韓芊憂伸了伸身子,貪婪地吸允著這繁華都市一角的清新,慢慢地放鬆著長久以來被壓迫的身軀。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上一覺,也好想好久沒有這麼悠閑地欣賞周遭的一切風景,就像人們所說的那樣,風景也許真的時時刻刻都在身邊打著轉,隻是自己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或者更多的是沒有那個時間,那個空間。幸福,一個曾經多麼熟悉的詞語,如經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眼淚敲敲地從韓芊憂的眼角滑落,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卻被別人收在眼底。
過了一會兒,芊憂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邊,把窗簾紮了起來,靜靜的端詳著山邊的早晨。樸雪晴穿著一身幹淨明亮的校服,拿著一份早餐走到韓芊憂的身邊,樂滋滋地說道:“姐姐,吃早餐吧!”
韓芊憂被樸雪晴突然而來的早餐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沒關係的,我們家是很自由的。”樸雪晴笑嘻嘻地說道,自從韓芊憂的出現後,雪晴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柳依蓉見到女兒的改變,心裏欣喜萬分,但是樸世勳卻不禁擔憂起來。
“謝謝,”韓芊憂接過蛋糕,咬了一口,見到小白也跟了過來,就蹲下去弄了一點給它吃,小白咬著麵包偷偷的溜回去,好像怕主人罵似的。樸雪晴看著韓芊憂吃得樂滋滋的樣子,心裏十分開心。
“姐姐,可以帶我出去玩嗎?”樸雪晴問道,心裏忐忑不安。
“當然可以,不過是在假日的時候,現在還是乖乖地去上課吧!”韓芊憂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
“恩!”樸雪晴甜滋滋的說道,終於有人肯帶她出去玩了,這樣她就可以見到很多很多自己沒有見到過的東西了,還可以見到上次的那個醫生,一想到這裏,樸雪晴的臉就紅通通的。韓芊憂一臉迷惑地看著她,為什麼她隻是答應帶她出去,她就那麼開心啊?難不成她的父母都不準她外出嗎?
韓芊憂皺著眉頭看著活蹦亂跳地跑到樓下的樸雪晴,心裏的疑惑更加地深,她探出頭看了看樓下,樸雪晴走進一輛黑色的普通私家車,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管家開著車,柳依蓉隻是在後麵看了看,知道車子消失了之後才回到屋子裏。
“小白?”柳依蓉尖叫道。
樸世勳和韓芊憂幾乎是同時跑到樓下來,韓芊憂望著抱在柳依蓉手裏一動不動的小白,身體突然莫名地顫抖,怎麼會這樣?樸世勳看了看韓芊憂,見她一臉的吃驚,心中納悶著,眼角瞟過一絲懷疑。
“小白怎麼會這樣?”韓芊憂湊近那隻雪橇,問道,心裏七上八下,希望自己想的都隻是多慮。
“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剛才就見它突然在地板上轉來轉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然後就一動不動了!”柳依蓉傷心地說道。
“它有沒有吃過什麼?”韓芊憂閉著氣息說道。
“小白一般都是在安管家胡來後才會吃東西的”柳依蓉皺著眉頭說道,韓芊憂的心突然沉了下來,手掌冰冷的碰觸著小白僵硬的身體,心裏十分恐慌。
樸世勳凝視著韓芊憂不斷變化的表情,心裏不安地猜測著,霎時走到柳依蓉的身邊,抱起小白,冰冷僵硬的身體讓他感到心寒,為什麼隻是一夜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樸世勳冷眸直逼韓芊憂,芊憂惶恐的目光在對上樸世勳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一絲的哀傷,他懷疑她。芊憂的身體突然一顫,好像瞬間領悟到什麼似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也許她真的太天真了,一絲的溫暖隻是寒冷前的衝擊,她根本不配擁有這些東西,也許小白的死就是最好的警告。
這時,韓芊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彥羿?”
“你在哪裏?怎麼一夜都沒有回來?”正坐在聖安孤兒院的草坪上的傅彥羿,一臉擔憂地問道,身邊的小樹苗都快被他折斷了。
“我很好,我一會就回去!”韓芊憂小聲地說道,慢慢地站起來,向門外走去,樸世勳微怒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五味雜糅,為什麼她總是能左右自己的心呢?
“我去接你吧!”傅彥羿溫和地說道,尤其是知道她昨天剛好是去醫院複診的時候,心裏更加的擔憂,因為每次複診完之後,她都像是做了一次化療一樣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