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事。”

他探頭去看,發現流雲澗的顏色似乎在逐漸變清,不由放下心:看來確實是這個問題。

這大概便是本次的任務?結界有些損壞,魔氣便有些外滲。雖然他現在感覺自己隱約有點虛,但這任務好像不算難嘛。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尤未晚陡然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啊——!”

兩人馬上轉頭去看,隻見尤未晚竟然被一條人頭大蛇卷了起來!

尤未晚顯然在受襲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拔劍相擊,但她與那妖獸境界差距太大,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反倒被大蛇牢牢纏了起來。

容予立刻拔出了破山劍,毫不遲疑地搶上前,同時喝了一聲:“識途,聽師父的話,站在原地不要動!”

這蛇巨大無比,蛇身有數十人捆起來一般粗細,頂著的人頭也很大,麵孔白而皮膚潮濕,像淹死在水裏的屍體,腦後拖著長長的黑發,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索魂的女鬼。

這形貌實在是太駭人,他一眼便想了起來,這是原書裏提過一句的燭陰!

這就離譜了,因為燭陰這玩意兒……戰力堪比渡劫期的高手啊!

容予咬著牙隻能硬上,二胡動都沒動,直接用了破山劍。好在他早有防備,早早把破山劍拿了出來備著。

那燭陰抓去了尤未晚,猶豫半天,卻並沒下口,看起來有些疑惑。接著,容予靠近之時,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慘白的頭顱猛地一轉,空洞漆黑的一雙眼頓時鎖定了容予,口中喃喃:“給我……”

給你給你!這就給你丫一劍!

容予拔劍直斬,顧忌著掛在燭陰尾巴上的尤未晚,他將攻擊集中在燭陰頭部。而幾乎同一瞬間,燭陰也猛地探過頭向容予襲來!

它那脖子瘋狂伸長,看得容予狂起雞皮疙瘩。

破山劍再一次發出無比耀眼的劍光,比上次還要明亮百倍。而燭陰張開巨口,狠狠咬過來。

劍光退去,容予毫發無損,而燭陰退後了好大一截,但卻同樣幾乎沒受什麼傷,再次蠢蠢欲動地盤起來身子,像要蓄力再擊。

它的兩眼沒有眼白,純粹的黑色仍舊鎖定容予,口中也繼續喃喃著:“給我……”

容予心中一涼。因為知道它很牛逼,所以他一上來就用了記憶中最強的一劍。可攻擊靈獸,尤其是這種級別的靈獸,果然並不是隻有蠻力就可以,得找到弱點才能一擊必殺。

上次麵對嬴魚時,由於境界差距太大,他光憑境界碾壓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取勝,這次卻沒那麼容易。

從他剛剛看見燭陰到如今,其實不過一瞬間的事。就在這會,容予才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燭陰近於神獸,平時潛於龍脈之中,從不輕易出世,更不會攻擊人,怎會突然來攻擊他們?

給我……它要的是什麼?

陸識途突然在身後高喊:“血衣藤!蛻皮期!”他的聲音無比急切又焦躁,在發出的同時越靠越近,似乎正在衝過來。

兩人想到一塊去了。容予反應很快,經過這麼一提示,立刻一伸手,將自己的外衫撕了下來。

然而燭陰已經伸長脖子向容予咬來,容予隻得拔劍再迎。可他已然有些力竭,頭痛又在此時劇烈發作起來,讓他動作一滯。

燭陰動作極快,隻這一瞬之差,它已然攻到近前,向容予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劇毒的獠牙!

“師尊!”身後傳來陸識途驚懼至極甚至有些沙啞的喊聲。

那撕心裂肺的喊聲甚至讓容予有些揪心。他在這危急關頭竟然有一瞬間分了神,想要安慰陸識途一句。

“誰敢動我師尊!”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另一人突然高喊著衝過來,橫刀劈向燭陰,擋開了它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