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被宗門厭棄,在秘境出口受的傷也沒能得到治療。
他生生被渾身的傷痛折磨了一夜,差點沒熬過去,就在這咽了氣。同樣在這天夜裏,男女主那邊卻是紅羅帳暖,端的是好春光。
容予看到這裏,已經對江自流惡心得不行,壓根不願意看見他,就匆匆略過這一段,也沒仔細看。
想不到啊,這次中春[yào]的竟然成了陸識途??
容予顧不上多想,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忙將陸識途牢牢按在懷裏,防止他起身。
因為這一種春[yào]不是一般的春[yào],它會讓中了藥性的人能夠聞到一種特殊的香氣,而且隻能從自己喜歡的人身上聞到。
這是一種鮮為人知的藥,又名“問心”,中了之後去找的人,便是中藥者心底真正的愛慕之人,絕不會作偽。
想起來這些之後,容予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知道陸識途現在已經聞到了尤未晚身上的香氣,如果自己不看好他,他絕對會起身去找尤未晚,然後發生一些促進感情的事情……
問題是他不能放陸識途過去啊!且不說這倆人目前還沒確定關係,更關鍵的是,如果當著青陽劍尊的麵,放陸識途在大庭廣眾之下“猥xie”尤未晚,他這去開陽界的名額絕對要黃啊!
別人或許全都不知道,但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讀者,容予可大清楚了——尤未晚真正的身份,是開陽界某掌門的私生女!
他焦頭爛額地按著陸識途,開始飛快思考帶他脫身的辦法。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位置上,江自流正遠遠看著容予和陸識途的情況。
他看出來容予臉色一變,然後便不明顯地將陸識途攬在懷裏,明顯是在防止陸識途做出什麼。江自流心裏有些詫異:難道說,大清長老也知道這“問心”,並且也知道尤未晚的真實身份?
自己的計劃,難不成全被他算出來了?
但江自流並不大在乎這一點,很快把這事拋在腦後,麵上露出一個陰暗且滿含惡意的笑,心道:大清長老啊大清長老,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你真的按得住陸識途!
“問心”之所以被傳出這樣一個厲害的名字,真正的原因便是:無論如何,中藥之人都違抗不了天性,他一定會去找到自己心悅的人。“問心”或許不那麼罕見,但這一點,卻沒多少人知道。
陸識途,今天,你毀定了。去開陽界的名額,隻會是我的。
另一邊,容予懷裏的陸識途也並不老實。他被埋在衣服裏,卻還是不依不饒,迷迷糊糊之中,竟咬住了容予的衣服,用唇舌拉開了一點,將嘴唇慢慢印在了容予的鎖骨處。
他的嘴唇很軟,卻燙得驚人。
容予被他燙得一個激靈,猝不及防被這樣一吻,簡直跟被雷劈了一樣,一時心裏再度被“臥槽”刷了屏,身子都有些僵硬。
容予再顧不上編理由了,咬著牙忍無可忍地對王弋道:“王叔叔,我這徒兒身體不適,我先帶他回房間休息了。”
他也不想這麼敷衍的,可是他等得了,他懷裏這位明顯可等不了了!
王弋本不想放人,不經意一抬頭,卻發現容予的臉色差得要命,頓時有點不放心:“好好好,小予沒事吧?你可是也有哪裏不舒服?”他又看陸識途埋在容予懷裏,一副意識不清的模樣,關切道,“你這小徒不要緊吧?”
容予強裝無事,搖了搖頭:“可能是飲酒過度了,休息一下便好。王叔叔不必送了,我們這便回去。”
不要緊個錘錘!容予簡直想罵人。陸識途滾燙的嘴唇還貼在他鎖骨上,似乎在若有若無地輕輕啃咬著,讓容予渾身如同爬滿了螞蟻一般,十分難受。可容予隻能牢牢按著他,生怕他發作到如此地步,一個看不住就跑尤未晚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