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是因為作者似乎有什麼特殊的xp,在這個胎記上著重描寫過,寫男主在和她doi的時候很喜歡按住她手腕的這一處,手指在微微凸起的胎記上摩挲。
就為了這個,這姑娘在男主的手下之間有了一個別稱——“月夫人”。
難怪剛剛說話之間,容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如今一想,即使她刻意改變了聲線,也改變了細微的動作和習慣,但還是隱約有些違和,原來是女扮男裝的緣故。
知道了這一層,容予便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她身旁守著的青衣護衛。雖然身材修長,眉目疏淡,有種中性的感覺,但能看出來這也是個姑娘。
四人這便離開了戲台,向霧水鎮中心走去。沒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喊聲:“我的好玉兒,玉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梁群玉聽了這聲音,眼睛一閉,一臉煩不勝煩的表情,咬著牙回頭:“向瑤!你怎麼又跟來了!”
這又是誰?容予也好奇地回頭去看,隻見一個白衣公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衝了過來,仿佛怕慢一步眼前這人就跑了似的。
神奇的是,即使跑得這麼吃力,他手裏竟還捏著一把扇子,不時扇兩下,好像某種機械性動作似的。
他跑過來之後停下來大喘氣,好懸沒背過氣去,手上的折扇舞得飛快,吹得他額發亂飛。他男生女相,有種近乎妖媚的美,緩過氣便笑道:“這可不行,我離了你那是吃不好睡不著,你忍心丟下我嗎。”
大概是容予和陸識途的表情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梁群玉無奈地指了指向瑤,向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
“未過門的妻。”向瑤突然接道,他眨了眨眼,伸手摟住梁群玉,截斷了梁群玉的話。他看起來一臉促狹,仿佛要刻意捉弄一下容予和陸識途。
好家夥,就這麼演起斷袖了?容予心裏知道眼前的梁群玉是位姑娘,隻覺得好笑,心說這人看起來戲是真的多。
但他是沒當回事,另一位觀眾卻聽進去了。容予隻覺身邊陸識途似乎身體一僵,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對麵,仿佛被驚得凍住了。
向瑤似乎鐵了心要把裝斷袖進行到底,沒骨頭似的摟著梁群玉撒嬌一樣道:“相公,你說句話呀!”
梁群玉臉都青了。她還沒說什麼,她身邊的青衣護衛就握著未出鞘的劍在向瑤肩上一擊,幹脆利落,向瑤立竿見影地站直了身子。
容予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他並不想配合向瑤演出,轉頭去關心陸識途的狀況。
這個世界目前沒有明確的“同性戀就是罪過”或者“同性戀天經地義”的統一思想,有人對此態度特別開放,有人則很保守,各地風俗也不同。
容予一方麵是知道他倆不是斷袖,一方麵是對同性戀本就不排斥,抱著都行可以沒關係關我屁事的心態。但陸識途這麼一個生活在保守封建大門派裏的直男,多半從未聽聞過斷袖之事,怕不是會被嚇到。
他轉頭去看的時候,果然見陸識途臉上都紅起來了,好似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看著那兩個人。過了一會,他收回視線,不知怎的看了容予一眼,又觸電似的收回了目光。
這反應可太奇怪了。不過沒等容予多想,梁群玉便招呼著他們繼續往酒樓走。
路上,在幾人的對話之中,容予總結出來:梁群玉自小跟著本地大門派修煉,自覺很有幾分本領,想降妖除魔替父分憂什麼的,但是她爹並不放心讓她去做什麼,她就關注了一下她爹最近最愁的事——霧水鎮的異常——然後自己溜過來幫忙。
梁群玉“咻”地將瓜子殼拋到路邊的樹上,口中抱怨道:“我爹還說他們請了高人,這事情得讓高人解決。什麼高不高的,我一定能搶在那些勞什子高人前麵,解決一個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