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懷裏,那人語聲帶笑:“去哪?”
容予立刻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裏:“師兄,你回來了!”
“師兄”任他摸索,笑道:“嗯。把師兄還給你。還滿意嗎?”
容予卡了卡,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這“師兄”似乎是發現了他對這種言語調♪戲有些沒招,簡直越用越熟練。
“國主怎麼放你走了?究竟怎麼回事。”
“師兄”拉住容予的手,帶著他慢慢往府外走:“我們在幻境中的身份似乎是……當年國主請來的醫修。幾年前,我們替他毒殺了一位身負詛咒血脈的小皇子。他前幾天剛剛得知那個孩子還沒死,又沒能將他找出來,一氣之下就要治我們的罪。猜猜那個皇子是誰?”
容予聽得一臉迷惑,心說這什麼倒黴身份。這問題倒是很簡單,他答道:“是我們府中的那位小太子,趙回瀾。”
“師兄”笑道:“師弟好聰明。”
容予:……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想打人。
容予無奈道:“剛剛他已經和我說了這件事。不過也難怪了。在現實世界裏,若不是最後其他皇子都夭折了,恐怕那些大臣也不會把趙回瀾找回去。”
“師兄”應了一聲,道:“他們的對話中隱約透露了一些信息,似乎小太子出生時就有什麼不祥之兆,他的生母好像也非常特殊,他本不該降生。”
容予想到了現實世界中那個哭著喊“治不好她,你們都得死”的小太子,不由歎了口氣。
“師兄”握緊他的手,嚴肅道:“還有件事。”
容予:“嗯?”
“師兄”微微側身麵對容予,低聲道:“既然東西還回來了,先前的借據,師弟……不還給我嗎?”
容予茫然一瞬,然後想起了之前落在額頭上的吻。他又想起之前自己說的那句“借據我收下了”,頓時一腦門官司。
這可真是,騷話一時爽……
好在周圍逐漸有喧鬧之聲傳了過來,不知不覺間,他似乎被“師兄”牽引著,走進了什麼非常熱鬧的地方。
“師兄”似乎笑了一聲,轉開話題道:“今夜元夕,他們會在河邊放煙花,還有燈市可以逛。燈市,就在前麵。”
容予聽到了攤販叫賣的聲音,還有人們聊天嬉鬧的聲音,間或有驚呼和鼓掌之聲。周遭的氣味也從夜晚的微涼露水氣變成了熱鬧的煙火氣,讓容予不由微微笑起來。
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幻境也好,重重迷霧步步危機也罷,好像隻要和身邊這個人在一起……
一切就剛剛好。
他們在燈市中穿行,有個攤販對他們叫賣:“這位公子,令弟這麼可愛,還不快給他買串糖葫蘆?或者我這裏還有燈,小公子拿著該多漂亮啊,公子不考慮考慮?”
容予愣了一會,難以置信道:“……他在和我們說話?”
“師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好像在憋笑:“是。”
容予伸手就把“師兄”拉走了:“不考慮!”他用腳趾縫都能猜到,這店老板說的小公子是指誰。
考慮個錘子!可愛??這人的眼神還有沒有救了?!說自己這麼個大老爺們可愛!自己明明是個……
是什麼來著……
容予腦中靈光一閃,卻怎麼也捉不住。他正冥■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也不是特別抗拒。他想要拒絕,似乎隻是一種殘留在身體深處的本能。那種本能時時作祟,才讓他先前麵對“師兄”時,偶爾會有倒錯和羞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