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信任(1 / 2)

在冬雪跟春果完美的分配了購買的物件後,周萋畫才轉身跟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宋掌櫃告別。

“做首飾盒時,鋪子裏,若是沒有我要求的東西,宋掌櫃,你就看著自己選替補的,隻要能如期做出來,我沒有其他的要求!”周萋畫對首飾盒的要求放到了最低。

宋掌櫃連連作揖表示明白。

“那既然這樣,兒就先回去了!”周萋畫拱手,回禮,微微作揖。

起身時,看到站在宋掌櫃身後的宋敏敏已經因自己剛剛的消失被罵的梨花帶雨,於是又說道,“還望宋掌櫃不要因為剛剛的事責罵敏敏姑娘!”

“聽聞宋掌櫃平日工作繁忙,還望你多多照顧家庭,免得被外人利用!”說罷,她淺笑一笑,便攜春果跟冬雪款步離開。

周萋畫最後的這番話,讓宋掌櫃一頭霧水,他躬身,直到看不到周萋畫的身影,他才直起身子,詢問一旁的宋敏敏,“剛剛四娘子是因為什麼消失的!”

宋敏敏還在啜泣著,聽到父親的追問,忍住哽咽,“剛剛,我就看四娘子是追著兩個穿黑衣服帶著鬥笠的人進了巷子,別,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黑衣服的人?宋掌櫃一聽這詭異的打扮,立刻警覺起來,他忽然明白周萋畫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宋掌櫃一把拉住女兒的胳膊,將她拉回了店裏,“從今天起,你不用去當鋪上工了!”

宋敏敏詫異地抬頭看著父親,喃喃地答應一聲。

主仆三人大包小包地回了侯府,沒有去青雲院跟陳氏請安,便直接回了靜雅院。

在周萋畫離開的這些日子,趁著冬雪跟春果在青雲院幫忙,陳氏找人修繕了兩人的房間,雖然已經修好,但昨晚,兩人為了更好的照顧剛剛回來的周萋畫,還是暫時住在周萋畫寢房的外間。

於是這些東西,也便自然放到了周萋畫的房間裏。

麗娘看著地麵上堆放的物件,估算一下,不禁大驚,她拉一下春果的衣服,“你這丫頭,發財了,這得花多少錢啊!”

春果小嘴一嘟,又想起冬雪白白扔掉的那十文前,酸不拉幾地說道:“我哪有錢,這都是冬雪買的,人家可是隨時能飛上枝頭的人!”

一聽是冬雪買的,麗娘立刻默不作聲,她是知道冬雪身份的,拉扯一下春果,示意她不要這般說冬雪。

春果察覺麗娘的意圖,不以為然,“麗娘,怎麼,我這個也不能說了嘛?你也覺得冬雪能隨時飛上枝頭嗎?”

她翻個白眼,“我就是土雞一個,哪都比不上她宋冬雪!”

麵對春果的自嘲,麗娘啞然,她憨然一笑,沒有說話,埋頭幫著冬雪收拾東西。

麗娘的沉默,讓春果更加來氣,她矯情地一跺腳,看向周萋畫,試圖從主子那得到安慰。

但此時的周萋畫正對冬雪買的一個小飾品愛不釋手,因此並沒有察覺到春果渴望的眼神。

周萋畫無心之舉讓春果整個世界瞬間黑暗,她頓覺自己被徹底拋棄。

她鼻頭一酸,轉身出門給周萋畫倒水去了。

春果這一出去,麗娘立刻知道這丫頭是生氣了,她掛滿皺紋的臉上露出難為,哀怨地歎氣。

麗娘的唉聲歎氣,讓周萋畫抬起頭,看著扭身出了房門的春果,隱約記起剛剛她說了幾句酸不拉幾的話,她放下手裏的小胸針,“麗娘,你去看看春果吧,趁著大舅母沒來之前,把冬雪告訴她,免得日長夢多!”

聽到周萋畫的吩咐,麗娘一怔,“娘子,你確定讓老奴去做這件事嗎?”

周萋畫點點頭,“侯府裏最熟悉春果性子的也就是你了,你去說別任何人都好!”周萋畫下巴朝正在翻找東西的東西抬一下,而後示意麗娘推出去。

冬雪正把購買的東西一一分類,全然沒有注意在剛剛身旁人情緒的變化。

周萋畫見她那般投入,身上輕輕敲了一下桌子,“冬雪,這個送我可以嗎?”周萋畫拿起剛剛她愛不釋手的小玩意,這是個近乎於現代胸針的精細玩意,一個赤色銅錢大小的圓形物體,後麵還嵌著針,用手輕輕一撥,便能夾在衣服上。

聽到周萋畫的聲音,冬雪直起身來,一看剛剛還在房間裏的春果跟麗娘出去了,有點小小的失落,卻立刻抽離,她看一眼周萋畫手裏的玩意,“可以啊,師父喜歡盡管拿了去吧……那個我記得我買了兩個!”

她說著,就半蹲在地上,在那一堆堆的盒子裏,又翻找起來,“找到了,你看,這個是綠色的!聽那胡人說,這玩意叫胸花,是從大秦來的東西,可以放在衣服上起裝飾作用的!”

胸針,早在公元前15世紀就出現了,胸花就是它的別稱,而冬雪嘴裏的大秦,周萋畫在大溏的地圖上看過,位置大體就是在現在的印度,如此說來,這胸花就是赤裸裸的舶來品了,“這東西很貴吧?”她問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