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生日(1 / 2)

東方的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一行人就踏著露珠上了路。

周萋畫倚靠在轎廂上,隨著車子的搖搖晃晃,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昨晚上半夜一直淺眠,下半夜又發生了孫牧被殺案,整個晚上基本都沒怎麼休息,迷迷瞪瞪,頭腦昏昏沉沉的。

不光周萋畫,轎廂裏的其他人一路上也都閉眼休息。

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外麵傳來侍衛的喊叫聲:太子有命,前麵驛站停步休息!

侍衛甩得鞭子啪啪響,周萋畫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睜開了眼,她挑開窗簾,卻見路牌立著的界碑上寫著“棗陽縣界”四個字。

這麼快就過了海平了,看來這兩個時辰行進的速度挺快啊,若一直這個速度,估計用不了五日,四日便能達到京城吧。

冬雪伸個懶腰,從另一側挑開窗簾,見外麵開著大團菊花,嘟囔幾句:“這還沒到京城,怎麼也有這麼多菊花!”

“冬雪表妹有所不知吧,京城的菊花,十之八九來自棗陽,估計現在這些不過是被挑剩的,好的都被送進京城了!”陳映芸坐直身子開口說道。

冬雪吐吐舌頭,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眨著眼睛看著周萋畫,用力吞咽一下口水,終於開了口,“師父,昨晚你驗屍了?你怎麼不喊我幫忙呢?”

周萋畫昨晚驗屍時,隻是讓侍衛上去拿了勘察箱,別說冬雪,就是連春果都沒撈著多看一眼。

周萋畫側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看著車廂外,壓根沒聽到冬雪的問題。

冬雪有點不高興,往前移動一下身子,“師父,你有聽到我說話嗎?”她伸頭到周萋畫旁邊,張大眼睛往外麵看,當她看到周萋畫的眼神是落在前方騎馬前行的盧天霖時,不禁小小落寞一下。

嘴巴撅得老高,收回身子,依著另一側的轎廂,一臉的不悅。

春果意識到冬雪情緒的變化,於是也抬起頭,當她看清楚周萋畫是在看盧天霖時,她因錯愕難以遏製地咬了咬嘴唇。

這一幕被冬雪看見,如找到同伴的冬雪衝春果“唉”了一聲,春果連忙抬頭,卻見冬雪俏皮地朝她做了一個“噓”地手勢。

這下春果更不解了。

“娘子,你剛睡醒,不易吹風!”春果在周萋畫耳畔小聲的提醒,並伸手幫她拉下了簾布。

但周萋畫卻沒有隨著簾布落下而收回眼眸,那姿態就好似被凍住一般,許久之後,她支在窗沿上的手緩緩落下,開口便問,“冬雪,你母親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冬雪一怔,沒明白周萋畫為什麼問這個,“我母親?”

周萋畫微微點點頭,示意她沒有聽錯,自從偷看到那紙條上的“辰”字,周萋畫就以這個字呈放射性思維發散。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組合就是生辰,那指的是誰的生辰呢,自己親人是不可能了,父親跟母親都是歲中,如今已經接近深秋了。

她記起母親曾說起過她的同窗們,皇後娘娘是年初,李雯莊跟陳成玉是歲中,秦怡是歲末,各個恰合的是,在這種趕往京城的隊伍裏,這四個人的子女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