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進行的很順利,周萋畫沒料到,會在外祖母這遭到拒絕,她不甘心,苦苦哀求,“回外祖母,我們有找郡公府,他們也願意配合,但根源還是在……”
“在哪!在我們國公府嘛!”周萋畫的話還沒說完,周修嫻就厲聲打斷,“我們定國公府難不成就是個藏汙納垢之處!”
“不,不是!”周萋畫說著就跪在地上,“想必,六皇子已經將此案的懸奧之處說給了外祖母,外祖母有沒有想過,一個流浪老人為什麼會知道國公府的事?”
“國公府,人多嘴雜,透露出點消息,也不算什麼嚴重的事,我會告訴你大舅母,讓她好生管教這些下人的!”周修嫻眼睛一眯,便不理會周萋畫。
“知道一些瑣事並不稀奇,若是知道一些即將要發生,卻還未發生的呢!”周萋畫朝跪在地上,朝周修嫻移動一步,一個能用利刃輕鬆殺死人的凶手,極有可能就呆在國公府,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但這話對周修嫻卻不起任何一點作用,隨著周萋畫話音落下,周修嫻便從榻上站了起來,“我累了,皇侄孫,太皇姑就不送了!”
“茱萸!”周修嫻衝著門口喊道。
茱萸垂首便邁步進了,在跟跪在地上的周萋畫還有榻上的周馳福禮後,便上前攙住了周修嫻。
“外祖母,這是有人在裏麵設計的,求外祖母讓外孫查明這事!”周萋畫幾乎是喊出來的。
但周修嫻連頭也沒回,就直接進了內間。
春果焦急地站在門外,聽到裏麵沒了聲音,這才邁步進門,將周萋畫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周馳站在周萋畫跟前,麵露無奈,他真的沒料到,周修嫻會這麼堅決的反對,“要不然,咱們去找一下定國公?”
周萋畫搖搖頭,“沒用的!”雖然陳振海世襲了爵位,但整個國公府當家的還是嫻大長公主,雖然不是親生,但陳振海一向孝順,從來不做讓嫻大長公主生氣的事,況且事情是由陳映雪給陳澤槿院裏塞人引起的,一則這本就不是光彩的事,二則這又是內宅的,陳振海又豈會插手。
周萋畫手放在春果胳膊上,便緩慢地往外移步。
周馳無奈地跟在身後。
他們剛邁步出房間門,就聽身後傳來了茱萸輕微地聲音,“表姑娘,請留步!”
茱萸的出現讓大家看到希望。
“是不是皇太姑讓步了?”周馳張口追問。
茱萸行禮,輕輕搖頭,“回六皇子,大長公主什麼也沒說,不過依著奴婢,大長公主不說,這事倒是好辦,她又沒說不可以,若事情嚴重,奴婢覺得,去大夫人那,這事定會有轉機!”
茱萸的話,沒有什麼不妥,姿態放的極低。
但就這樣暗示周萋畫不要顧慮外祖母,著實不是一個下人的語氣,她聯想到以前曾見過茱萸的身手,沒有說話。
茱萸看著周萋畫臉上的表情,知道她在猶豫。
福過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眾人看著茱萸輕飄飄的背影,各自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