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果想了一會兒,終於從記憶裏拉出關於繁華的記憶,“娘子,咱們的確見過她!年前,娘子受邀參加郡公府的詩會,繁華就是在娘子身後那個斟酒的婢子!”
春果之所以記得繁華,除了她長相太過美豔外,還有一點,這個婢子當時對陳澤棟格外照顧。
聽春果這麼一說,周萋畫有印象了,那個給自己斟酒的婢子,好像就是這個繁華,而且,當時她拿勾人的眼神好像就一直落在陳澤棟的身上,陳澤棟的臉憋得通紅。
當時,自己心中還想,這是個遲早會爬上主子床得婢子。
沒想到,在郡公府沒出事,到了規矩森嚴的國公府,倒是出事了。
春果看一眼周萋畫,“她剛剛說,不知道映雪娘子的想法,奴婢才不信呢!”
周萋畫輕輕點頭,不說話。
遠處匆匆趕來了陳映芸,見到周萋畫跟宋冬雪,微微一怔,將手裏的小包袱往身後一藏,“四妹妹,冬雪妹妹,你們怎麼在這!”
周萋畫她們來的消息,還沒有驚動國公府的其他各房,平日裏喜歡去秦夫人院子找陳映雪玩耍的娘子,也因為塞人的事,被關在了自己院子裏。
陳映芸平日就待在自己院子裏,不知道自己來也是正常的。
周萋畫看她,著急藏起身後的小包袱,又著急往後院裏走,“映芸表姐,你要去後院尋人?”
“沒,沒,沒!”陳映芸矢口否認。
“那你這是要……”周萋畫追問,冬雪卻迫不及待地繞到了陳映芸的身後,並一把奪過了深厚的包袱。
“讓我看看,這裏麵是什麼!”一拿到包袱,冬雪就想打開。
就聽陳映芸驚呼,“冬雪妹妹,不要!”
可為時已晚,包袱已經被冬雪給扯開了,露出幾件男子的衣衫還有個荷包。
冬雪的嘴巴瞬間驚動,她不知所措地朝後院方向看去,那後院裏可沒有什麼男子啊,陳映芸這是……
不容冬雪說話,周萋畫上前就將包袱重新打包好,“映芸表姐,妹妹我這幾天要在國公府住幾天,能否到我房間裏說說話。”
陳映芸自知沒法隱瞞下去,低頭眼睛上瞟,看著周萋畫沒有一點表情的臉,點了點頭。
包袱攤在桌上,裏麵的東西被一一拿了出來,正對麵坐著周萋畫,右手邊的虎視眈眈的冬雪,身後還有鬼靈精怪的春果,陳映芸雙手握著帕子不知所措。
“映芸表姐,你可知道,映雪表姐前幾天做了件有傷風化的事?”周萋畫的語氣溫柔下來。
陳映芸驚恐抬頭,難怪母親再發現自己屋裏這些男子衣服時,會要求自己立刻處理掉,她用力抿了抿嘴,“不知道,大姐她……”
“她趁著澤槿阿兄出征之時,竟然光明正大地往大表嫂院裏塞人!”冬雪開口回答。
“啊……”陳映芸更害怕了,她再次低下頭,掃視著包袱裏的衣物。
周萋畫拿起其中一件,上下打量一下,是件淺棕色窄袖胡服,袖口繡著如意對花紋,年輕男子平日穿的樣子,“這是澤棟阿兄的?”
“嗯!”陳映芸咬著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