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江鳶歎了口氣,很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真是傻,真人有魂有肉/體的在你麵前你認不出來,卻想著去重塑魂體,哪怕她在蒼泓派五年加上嬙姬幾百年的記憶,都不知道有這個法子。

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你若是想讓人指點你關於未來的事,我可以做到,花無月也可以……”

她話未說完,蕭眠便打斷她:“你們和她不一樣。”

“你對我來說,是兄弟,是朋友,而花無月……”他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有點紅地看著江鳶:“若不是懷疑她與前輩有聯係,我根本不會理會她一下。”

“那你前輩,對你來說是什麼呢?”江鳶輕輕地問。

蕭眠:“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隻知道,深夜裏總是會回想起在下層大陸的日子,想起前輩的聲音和她說過的話,想起前輩為了救他魂體自爆的場麵,這時候他就感覺心裏很痛。

他明明答應了要帶前輩回蒼泓派給她重塑肉身的。

江鳶垂眸喝茶掩飾住自己的情緒,道:“我們這個位麵來這裏的人,靈魂自爆後,也並不一定需要重塑魂體才能找得回來。”

蕭眠聞言眼中神色一亮,急切道:“還有其他什麼法子嗎?”

江鳶搖搖頭:“她可能魂體並沒有消失,就在你身邊……”

說到這裏她突然感覺心口一痛,熟悉的疼痛感又要來了,她張張嘴發現自己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

蕭眠問:“我身邊?你是說她可能就在我身邊看著我隻是我感應不到她?”就像當初前輩在他身體裏,他感應不到。

江鳶不能說話,隻有點了點頭,這一點頭,疼痛又加劇幾分,她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這艸蛋的規則,她在心裏怒噴,表麵上卻隻能睜著眼看著蕭眠。

“師弟你怎麼了?”蕭眠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連忙起身繞過桌子查看她,“好端端怎麼吐血了,你方才出去受傷了?”

他把江鳶扶到床上盤膝坐好,自己則坐在她身後,手掌運起靈力從背後輸入進去。

江鳶搖頭,想拒絕,但是她現在全身疼得發抖,這是規則對她說錯話的懲罰。

她隻有拚命抬起手,按住了蕭眠的腿。

蕭眠的靈力剛接觸到她的身體,若是再深入進去,很容易讓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女的,還靈力遠超過靈宗,那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

江鳶手又抓了他腿一把,蕭眠不得已停下來,皺眉道:“師弟,我在給你療傷,你不要動。”

江鳶費力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別碰我……”

蕭眠更不讚同了:“我不會窺探你什麼秘密,我隻查看下傷勢,不會告訴任何人可以嗎?”

他抬手又要輸靈力。

江鳶沒空想那麼多,掙紮著要離他遠點,結果屁股一挪動,直接坐空了從床上摔了下去。

“誒!師弟!”蕭眠一把抓住她胳膊卻被她帶得也撲了下去,最後就成了江鳶坐在地上,蕭眠上半身趴在床沿上,下半身還在床上坐著。

江鳶抬頭,與他臉隻距離一個拳頭,兩人均從對方的眼神裏看見自己的囧樣。

蕭眠連忙坐直身子下床來,耳朵紅成一片,“師弟你沒事吧?”

江鳶被他扶回床上,這會兒疼痛已經緩解了,也能說話了,她擺擺手,“老毛病了沒事。”

蕭眠起身給她倒水:“你剛才真嚇到我了,有什麼事別自己撐著。”

在得知師弟和前輩來自同一個地方後,他對她又有了幾分親近。

江鳶接過水笑了笑,“沒事,對了師兄,方才說的那件事,我不方便透露太多,隻能靠你自己去發現和感悟,總有一天你自己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