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尋常雲朵花樣,在上麵又畫個布蓋子,說:“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桑璟道:“這荷包樣式第一次見,可把繩子去掉還怎麼收東西呢?”
桑瑜道:“我也猶豫,這隻好收個字紙什麼的,放在袖子裏或者懷裏了。”
桑璟點頭道:“如此也算它和荷包各司其職了。”
桑璟把布鋪開,剛拿起剪子,就聽綠綺說:“天兒還這麼熱,兩位少爺怎麼來了?”
薛嘯狄道:“我們自己待著又熱又無聊,所以來找你們玩兒。”
桑璟道:“我們這兒可有事兒幹,你們等一等吧。”
薛嘯狄央道:“好姐姐,別不理我們。哥哥說出去走走,說不定能發現個玩意兒呢。”
桑瑜倒了四杯茶:“要去你們去,被曬傷可不是玩兒的。”
薛嘯狄又立馬改口道:“我也這麼說呢。既如此,我就在這兒陪著你,讓哥哥和璟姐姐自己出去。”
桑璟笑罵道:“好小子,在我的屋裏倒嫌棄起我來了。”說著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對薛嘯夷說道:“我今天就跟你出去這一趟,要是沒有好東西,我可要告訴薛嬸嬸,說你不念書。”
兩人沒讓丫鬟跟著,桑璟帶著換了鵝黃紗的帷帽,笑道:“我覺得黑紗好像要熱些,就叫她們換了這黃色的。”
薛嘯夷道:“換的挺好,黑色不配你,這黃色倒顯得明亮些。”
兩人專挑樹蔭走,走了小半柱香,桑璟問:“別是真的沒新鮮玩意兒,你在這兒白溜著我玩兒呢。”
薛嘯夷笑道:“你再耐心走半柱香,就知道了。”
桑璟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便覺得有風把紗吹了起來,幹脆取了下來,隻見所見之處滿眼皆綠。地上鋪滿翠綠的竹葉,偶爾有一兩塊兒金黃的光,裏麵的風也涼爽。
桑璟笑道:“這是個好地方,外麵的風都是熱的,隻有這兒,風穿過竹林降了些溫度。”
“你回去還告狀不告?”
“那是外麵燥,我心急說錯了話,嘯夷哥哥別和我計較。”
“好說,即是道歉,也要有誠意,我剛看你要剪一個荷包,不如就送給我,我就不計較我了。”
桑璟低頭罵道:“和女孩子要荷包,真是不知羞。要計較你計較去,誰還沒說過一兩句急話不成。”
薛嘯夷看她要走,趕忙拉住,賠禮道歉:“好妹妹,是我唐突了,好歹別生氣,這天熱,你再一著急上火,更容易氣病了。”
他一語未完,桑璟先撐不住笑了起來:“你數數這一會兒時間,咱倆生氣、道歉,轉了幾個來回了?”
薛嘯夷道:“都是我不好,坐一會兒心就靜了。”說著拉著桑璟在兩塊兒挨著的石頭上坐了吹風。
桑璟閉眼深呼吸,問:“這山裏我也幾乎年年來,怎麼這兒就被你發現了?”
“前次你說那竹子花樣是小魚兒畫的,我就想著她也不能憑空畫了來,就試著轉了轉,還真被我找到了。又因為後麵收拾東西要走,就忙忘了。”
桑璟聽說,道:“那促狹鬼,知道有這麼涼快的地方也不告訴我。”“她不告訴你自然有理由,還是不要強問的好。”
桑璟點頭,又問:“你怎麼會想帶我到這兒來?”
薛嘯夷笑道:“我看你好像很喜歡竹子似的,繡的東西差不多都是這個。也不論種類,荷包、手帕、汗巾子,你家裏又沒有這個,所以就想帶你來。”
桑璟拿著帷帽在臉側扇風,遮住自己紅紅的臉,道:“因為這個配色簡單,繡著也不難。”停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繡的都是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