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鷹歌:“昨晚你來過我房裏,照看了我一會?那你是不是……”

林思楠終於知道鷹歌為何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了,果然,鷹歌又露出一種驚歎之中略帶同情的眼神看著她:“沒想到王爺居然有這種嗜好。怪不得王妃不得寵,書香門第的姑娘大抵是經受不住的。可憐公主了,若是受不住,您可以適當地求饒求饒,或許,王爺更喜歡求饒時候的你。”

林思楠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又不能說自己投懷送抱,最終被周少陵捆起來了,與其自己丟麵,倒不如讓周少陵一起丟麵,這樣丟麵才不會太過於孤單。

可惜,林思楠料到了開始,料不到結果,在被鷹歌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盯了一早上之後,周少陵歎了一口氣,拍拍鷹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別這麼看著我,是你家公子喜歡這麼玩,本王為了滿足她,今早腰還是疼的。你說這麼下去,我會不會早衰?”

林思楠相死的心都有了,一路上悶著不說話,一眼也不想看見周少陵,更不想理會鷹歌那充滿故事的小眼神。

好在林家兩兄弟就是一個娘胎裏麵跳出來的冤家,一路上吵吵鬧鬧的,很會調解氣氛,讓林思楠有一種出來旅遊的錯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一行人已經站在了約定的地方等待。

雖是漸寒時間,但是正午陽光大,城外大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林思楠本來不想和不久前才調♪戲過她的人說話的,但是無奈好奇心強烈,她很想知道那個不知名的錢袋究竟是什麼來頭,刺客口中的主人又是誰。

“那個錢袋究竟是什麼來頭?”林思楠能屈能伸,終究是選擇了妥協,“它的主人是你的舊相識?”

“嗯。”周少陵似乎已經忘了早上的事情,表情嚴肅,“那不是市麵上買的,錢袋底部有一朵鮮紅的臘梅,五瓣,很醜,世界上僅此一個,見過便再也忘不了。”

這樣啊,林思楠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心道這是多麼刻骨的感情才會見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不過,林思楠還是知分寸的人,見周少陵的表情已經沒有晨時的嘻嘻哈哈,便沒有再往下問了,選擇沉默。

然而,事實證明,林思楠想多了,周少陵瞥了她一眼,居然不懷好意地笑了:“怎麼?不高興了?”

林思楠狡辯:“我哪有。”

“瞧你那小嘴,都翹上天了。”周少陵不顧林家兄弟詫異的眼神,覆上林思楠抓著韁繩的手,低沉地笑了兩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隻想著早點把事情辦完,回去好喂飽你。”

林思楠覺得頭頂上的黑線都長得快垂到地下了:這個梗還過不過得去了?

如此思襯見,遠處傳來了馬蹄上,揚塵四起,一名穿著黑色武袍的男子翻身下馬,朝他們一拱手:“各位爺,我主人想要見見各位,隻是今日寒病入體,不好出來,可否勞煩二位爺跟在下走一趟。”

“欸,你們主子倒是身份大得很,也不看看……”林南豐後半句“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來頭”還未說出口,已經被周少陵抬手打斷了。

“勞煩帶路。”周少陵也不廢話,直接一扯韁繩,率先跟著那名男子先走了。

既然周少陵已經點頭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抱著滿腹疑問跟在後麵,來到了一座破落廟宇前麵。

那廟宇的屋頂上已經生滿了枯黃的雜草,廟前也不知道是什麼形態的雕像,倒在大門前,上麵附著著肉眼可見厚度的塵土,明顯是一座已經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的廟宇。

鷹歌捏著鼻子,仿佛害怕吸入有毒灰塵那般,亦步亦趨地跟在林思楠後麵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