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先回去啦,十四爺就留在這兒吧。”

躲在十四福晉身後的十四爺怒瞪過去:“你到底是誰的福晉?!”

四爺覺著再看到這個混小子他一定會忍不住揍人,他對著十三爺吩咐了幾句,然後轉身出了書房——

眼不見為淨吧。

十三爺也學著十四爺從窗子跳下了甲板,然後對著還在用力瞪著十四福晉的十四爺說:“行了,四哥說不想再看到你了,你還是跟我走吧。”

十四爺抬頭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窗口,再看了看懶得搭理他的十四福晉,很慫的乖乖跟著十三爺上了小船,往十三爺船上去了。

不管怎麼說,要是四哥想揍他,十三哥還是會幫著擋一擋的,而他的福晉,八成隻會幫忙遞鞭子。

十四爺走了,十四福晉也便回去了,看夠了戲的蘭清漪將大格格送了回去,自己則是打算回房間再補補覺。

一進房間的門,蘭清漪就看到了一個不屬於這個房間的物體——被拆了書房無家可歸的四爺。

四爺讓蘇培盛將他平時常用的東西都搬到了蘭清漪房裏,自已則是霸占了窗前的軟榻,悠哉悠哉的翻著一本書。

“爺沒生氣呀?”蘭清漪湊了過去,擠著四爺也坐在軟榻上,帶著好奇的問。

“爺有那麼小氣嗎?”四爺嗤笑了一聲,比起上輩子十四的氣人程度,現在的十四隻能算是個淘氣的孩子,胡鬧的時候拉過來打一頓就好了,也不至於真的生氣。

蘭清漪心裏暗暗偷笑,嘴上卻說:“是是是,爺一點都不小氣,那你繼續看書吧,我要去看看耿姐姐。”

四爺不滿的挑眉:“爺在你這兒,你去看耿氏?”

蘭清漪看回去:“要不爺去?”

四爺氣結,轉過頭不再理她。

蘭清漪笑眯眯的哄他:“上了船之後就沒見耿姐姐出來,怕是不舒服呢,我就去看看,馬上就回來陪爺好不好?”

四爺哼了一聲,拿起書繼續看起來,蘭清漪叫流螢拿了一瓶特意帶來的薄荷丸,去了耿格格屋裏。

果然,耿格格因為暈船一直躺在床上沒起來,見蘭清漪進來,耿格格掙紮著要起來,卻被蘭清漪一把按住:“姐姐快躺著吧,一天沒見你我就猜到你不舒服,正好我這兒有出來前府醫給配的薄荷丸,叫丫頭們放在手爐裏熏著,會舒服一點。”

耿格格的婢女接過流螢手中的盒子,取出一枚薄荷丸放進了耿格格抱著的手爐裏,一股清冽的薄荷香氣隨之慢慢湧出,耿格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蘭清漪虛弱的笑了笑。

“我就是來送這個的,耿姐姐隻管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蘭清漪見耿格格實在沒有精神,便起身告辭。

耿格格拉住了蘭清漪:“我這身子實在是不爭氣,這幾日大格格還得麻煩妹妹多照顧一些。”

蘭清漪點頭答應著,吩咐流螢回去再取一盒薄荷丸來,她自己則是獨自先往大格格屋裏去了。

大格格的房門緊閉,蘭清漪正要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大格格的哭聲,一時間她有點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進去。

“您別怪奴才多嘴,李主子還關在府裏禁足呢,您整天跟著那個狐媚子一起玩鬧,難道真的不記得您親額娘了?”一個嬤嬤的的聲音傳來,蘭清漪對大格格身邊的人並不熟悉,不知道說話之人是誰。

大格格帶著哭腔說:“額娘是被阿瑪禁足的,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況且額娘被禁足跟蘭格格又有什麼關係?嬤嬤你不要整天狐媚子狐媚子的叫,她是阿瑪的格格,我的庶母!”

“什麼格格,原來不過是個侍妾,那是被人送進府的玩意兒!她算您哪門子的庶母?”那嬤嬤語帶不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