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回去就叫人出去采買。”
那小太監走後,憶秋嫌棄的將剛送來的燕窩丟在一邊,道:“就這品相的,都進不了咱們府的門,這王府怎麼這般窮酸樣?”
年氏冷笑:“王府怎麼可能窮酸,不過就是給我使個絆子罷了,還說除了福晉別人都不用,真當我剛進府好糊弄呢,算了,不過就是用些銀子,我還不缺這點子錢。”
膳房那邊給年氏加了單獨的燕窩供應的事情,自然不會瞞著福晉,福晉一邊吃著自己手裏的血燕,一邊對趙嬤嬤道:“一會兒就把這事兒給蘇培盛說說。”
蘇培盛知道的事情,四爺也就知道了,他愣了一會,問蘇培盛:“清溪院也一直沒給燕窩?”
蘇培盛笑道:“一開始是有的,但是咱們蘭主子不愛那個,叫撤了的。”
四爺搖頭道:“她不吃歸不吃,該有的還得有,你去瞧瞧血燕還有多少,給福晉和清清都送些去。年氏既然有錢,那就讓她自己買去吧。”
在四爺看來,用點燕窩這是小事,但是他不喜年氏剛進府就挑三揀四的做派,年家別的都好,就是把姑娘都養的太嬌了,前世的年氏也是如此,隻是他那時為了得到年家的支持,樂意慣著她罷了,可是如今,嗬嗬,借此機會看看這個年氏的品性如何吧,絕不能再養個李氏那樣的出來。
於是在年氏花錢叫膳房買了燕窩之後,福晉和蘭清漪突然收到了四爺送來了血燕,福晉自然是心知肚明,本來就是她故意叫人告訴四爺的,可是蘭清漪卻是對著幾包燕窩發愣。
“這什麼情況?不是年氏要燕窩麼,怎麼給我送來了,爺這是不給年氏臉麵了?”蘭清漪戳著燕窩問烏蘇裏嬤嬤。
烏蘇裏嬤嬤回道:“不止您這兒,福晉那兒也有,獨獨少了年側福晉的,怕是要鬧呢。”
“管她呢,”蘭清漪無所謂的道,“把這個分一分,給幾個格格送去,我又不吃這個,別糟蹋了好東西。”
四爺既然想放火,那她就吹吹風好了,且看年氏有什麼反應。
年氏進府的時間短,消息也得的慢,等她知道了這些事情的時候,府裏的各位格格都已經吃上了燉好的血燕。
看的憶秋氣的跳腳的樣子,年氏心裏卻想到更多,她攔住氣鼓鼓的憶秋道:“你吩咐咱們院裏的人,都不許出去多嘴,就當不知道此事。”
這事情太詭異了,四爺、福晉和蘭氏分明就是故意這麼做的,說是針對她,倒不如說是試探,此時宜靜不宜動,她之前去正院有些太心急了,還是得緩一緩才好。
正院裏,福晉皺著眉聽著趙嬤嬤的回稟,淡淡的道:“看來,卻是來了個有心計的,以後這日子,怕是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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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侍寢的事情一直拖到了過年還沒成,因為四爺實在是太忙了。
康熙身子不好,這過年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四爺,四爺又忙著祭天又忙著慶典,別說年氏,連蘭清漪這段日子都沒怎麼見過四爺。
等過了十五,四爺閑下來的時候,年氏又變著法的想讓福晉與四爺提起她侍寢的事情,可福晉和四爺此刻卻沒空搭理她,因為他們要做瑪嬤和瑪法了——
伊拉裏氏已經確認有孕了。
其實年前的時候太醫就已經查出來了,可是伊拉裏氏畢竟年紀小,太醫怕出紕漏,直到如今完全確定了才說了出來。
而這個突如其來的新生命,卻有點難住了福晉。
倒不是為難怎麼處置伊拉裏氏,對於她,福晉是沒有半分的憐憫,隻要孩子平安降生,伊拉裏氏也就沒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