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弄出一出割腕就解禁了,還天天血燕養著,而且侯爺還想硬上弓,可見侯爺是歡喜新夫人的,在侯爺心中的分量不比前夫人差。
看來,以後對待新夫人可得更恭敬才行。
吳奈奈知道青荷、花苕和綠蕊被送到莊子去,也沒說什麼。她們要是不作,總比上輩子的命好,當然這也隻是她認為的。
薛柏逸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府上很是熱鬧,當然這熱鬧與芳華院無關。
吳奈奈是想參宴的,但安嬤嬤過來告知她,說她隻有梳婦人的發髻才能出院子。
吳奈奈幹脆躺在貴妃椅上眯眼,不去了,好像她很稀罕似的。
“小姐,岑府老太太和夫人來了!”一個臉生的丫鬟打簾子進來,後麵跟著岑老太太,盧氏、岑清寧和燕兒,以及伺候的丫鬟。
“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岑老太太見吳奈奈頭發披撒著,臉上脂粉未施,一副未梳妝打扮的樣子就皺眉。
吳奈奈從貴妃椅坐起來,懶洋洋的的吩咐道,“給客人上茶!”
盧氏見吳奈奈沒起身見禮,開口的訓道:“你的規矩呢?見到長輩不知道見禮嗎?”
“都是這死丫頭不懂事,夫人別氣。”燕兒討好的說道。轉過身麵對吳奈奈,換了一副惡狠狠的臉,“死丫頭,還不跪下向夫人賠禮認罪。”
吳奈奈看著這身子的生母,這女人比記憶中憔悴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沒少被盧氏磋磨。
“死丫頭,還不快點。”燕兒聲音尖銳,聽得耳朵生疼。
吳奈奈淘淘耳朵,“我一個堂堂的超品夫人向一個四品恭人下跪賠禮,她受得起嗎?說來,你們該向我行禮才是。”
岑老太太和盧氏臉黑了。
燕兒沒想到一向懦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女兒居然反抗她,氣得胸口急促起伏。
吳奈奈還嫌不過似的,“還有你一個奴才,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你……”燕兒氣得手指著吳奈奈,說不出話來。
“你算什麼侯夫人,你有朝廷下的誥命嗎?”岑清寧指著吳奈奈。
本來對於岑霜嫁給撫西侯,她心裏就不得勁。明明她才是大姐嫡親的妹妹,大姐卻不選她。如今因為岑霜這賤人胡鬧,害得她名聲受損,親事沒著落,她恨死她了。
剛剛看到撫西侯,她發現他更英俊,她的眼睛控製不住的留在他身上,心怦怦跳個不停。她好恨,明明她才是繼室最好的人選,為什麼母親和大姐都選岑霜?
“那也是遲早的事!”吳奈奈攏了攏滑下來的長發。
“你的孝心呢?”岑老太太重重的敲了幾下拐杖。
“你們對我沒有慈心,卻要我有孝心?你們想得可真美。”吳奈奈諷刺的笑了,“小滿、小穀趕她們出去。”
“你這個孽障!”岑老太太臉漲成了豬肝色,被一個庶出的孫女指著鼻子罵不慈,她怎麼能忍。
“你這是翅膀長硬了?”盧氏眼中都冒火了。
“這多虧了大姐。”
“好,老婆子倒想看看你多能耐。”岑老太太被岑霜成親那日鬧得那一出氣得暈死過去,都想好了等她被送回來,就立刻除族的。沒想到過去那麼久了,撫西侯卻沒有要把她送回來的意思。她不禁想,難道撫西侯寵上她了。
今日見撫西侯一口一個夫人的,她就想著狠狠訓斥一番讓她知錯,以後多幫扶娘家就是了。至於岑府臭了的名聲,隻能讓撫西侯多補償了。
但沒想到,她都準備原諒她了,她卻不知好歹。
“你們隨意。”吳奈奈躺回貴妃椅,再次趕人。“送客!”
被一個庶女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臉麵,岑老太太怒極了,“三丫頭,沒有娘家老婆子看你怎麼在撫西侯府立足。”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