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他們都是為了他好,才帶著他去各醫院做檢查,攔著不讓他去尋人。他怎麼就不明白他們的苦心呢?
再說,都一個多月過去了,再尋找也是枉然的。不見,季家眾人也都處於半放棄的尋找狀態。
“哎~”杜海娟常常歎了一口氣,把保溫盒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扯了扯被子,軟聲道:“文晟,別鬧,快起來喝粥,然後再去拍片。”
“你們能不說話嗎?煩死了。”白文晟不耐煩的轉過身。
杜海娟手頓了頓,看著一臉怒意的兒子,覺得舌尖發苦。雖然兒子之前常年一臉的冷淡,但對他們是很孝順聽話的,如今卻是動不動就朝她們發火,滿臉不耐。
白文晟見母親和爺爺都不說話了,閉上了眼。
杜海娟縮回了手,失魂的坐到椅子上,看著兒子。算了,兒子一晚沒睡,讓他再睡一會吧。
白爺爺看看孫子,嘴巴動了動,想到孫子這段時間來的暴躁易怒性子。最終說出口的話成了對杜海娟說的,“這裏有我和振華呢,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等文晟做完檢查,我再回去。”杜海娟搖頭。
“那你先喝粥吧,我帶了挺多的。”白爺爺指了指保溫盒。
“我還沒餓。等下和文晟一起吃。”杜海娟還是搖頭。
閉著眼的白文晟,突然感覺到心猶如千萬把刀在剮,他下意識想抬手揪著胸口,但下一秒,他全身的骨頭每一寸都好像被生生打入釘子般痛得鑽心,痛得他猛的抽搐起來,
“啊……”他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文晟!”白爺爺和杜海娟同時看向白文晟。隻見就錯開那麼一會,白文晟臉上就以極其誇張的角度扭曲在一起,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
杜海娟這是第三次看到了,雖然還是害怕擔心,但因為身在醫院,公公和丈夫都在,還能勉強穩得住。“爸,你看著,我去尋醫生。”話落,人已經跑到門口。
白爺爺確是第一次直接麵對,雖然作為外科醫生,他見多了死亡和痛苦,但發生在自己孫子上,他還是慌了心神,手腳都因為害怕抖得如同帕金森。
白文晟痛得在床上打滾,滾著滾著就從床上滾落到地。頭撞到地上那一刻的痛,讓他稍微轉移了一點注意力。
就像是尋到了辦法一般。白文晟一個翻身,趴在地上,昂著頭,用胸口和額頭死命往地板磕,發出“砰砰”的響聲,和嘴裏的嘶吼聲混雜在一起。
白爺爺看得一陣目呲欲裂。他踉蹌著上前,蹲在地上,抖著手抱住白文晟,想阻止他這自殘行為。
身上的痛讓白文晟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推開白爺爺,接著用胸口和額頭撞地板。
這時,杜海娟、白振華和醫生護士,先後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眾人紛紛跑過去,抓住白文晟,不顧他的掙紮,把他按在床上,就推著往急救室去。
白爺爺和杜海娟看著緊閉的急救室,心亂如麻。
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急救室的門打開,白文晟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
白爺爺和杜海娟急忙上前,就看到白文晟緊緊閉著眼睛,額頭上包紮著。
“他怎麼了?”杜海娟顫唞著問。
“打了麻醉。”白振華緊緊皺著眉。他才知道鎮痛藥和麻醉藥對兒子起作用要很長時間。
“查出原因了嗎?”白爺爺問。
白振華搖頭。
聽到這個結果,白爺爺和杜海娟如遭雷劈。
“馬上轉去首都。”白爺爺說。
“嗯嗯!”白振華看向靜靜躺著的兒子,滿腹憂愁。
白文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摸了摸額頭上和胸口纏著的紗布。眼中陰沉。“係統,這該死的懲罰是怎麼回事?”他會提前住到醫院來,就是想著打鎮痛或是麻醉藥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