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江寒指點道:“燕驚秋再來糾纏你,你就給他一個耳光,叫他滾。我量他也不敢真的對你做什麼。”
白春生忍不住為自己的愛人說一句,叫屈道:“他敢的很。”
白江寒:“……”
白江寒久久沒有說話,她上下掃了白春生一眼,見白春生當真是春意盎然。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會才從燕驚秋的床上下來吧?”
白春生默了默,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事實上這要是夢的話,這會兒他應當還在燕驚秋的懷裏睡著呢。
見到此情此景,白江寒難以置信的反問:“你、不、會連他的床都還沒下吧?”
白春生縮了縮脖子,聲音細若蚊鳴:“我們一起、一起睡的。”
白江寒愈發咬牙切齒:“看我不扒了他的龍皮,這個色膽包天的小子!”
燕驚秋將他已經恢複記憶的事情瞞得很好,從西域回來近有半月,白春生都沒看出來燕驚秋早就恢複了記憶。
白春生為他辯解,低聲細語的說:“他還病著,你等他病好了,再扒唄……”
第119章 番外三
——最後,白春生也沒有夢到白江寒手扒龍皮。
他抱頭鼠竄著在夢裏醒來。
天邊早已透出亮來,白春生睡了好久,燕驚秋不在。
幾日前,寒淵開采出了一塊萬年寒冰。
燕驚秋說要為白春生做一把新的劍,現在已經去了萬妖宗逢秋殿的煉器堂,打磨那塊寒冰。
白春生無事可做,這夢驚擾得他還有些驚魂不定,疑心是不是該帶著紙錢去燕家門口燒一燒。畢竟,大家都說白江寒是在燕家附近渡的雷劫。
他仰躺在床上,靈妖的恢複能力強,更何況他也勉強是合道期的大妖了,昨晚的疲憊早就好了不少。
細想了一陣,白春生覺得這個夢做的有幾分離奇。
都說修為到了一定的階段,必定是神感通靈,是預兆到了什麼。這在預示什麼嗎?白春生想著想著,蒙上被子,在裏麵轉了個方向。
下了床,他往煉器堂的方向去。
熊熊燃燒的爐火內,靜懸著一塊已有雛形的劍胚,燕驚秋坐於不遠處,他身著一身紅衣,衣上繡的花紋是一副白梅。
燕驚秋抬眼:“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我當你一睡便要好幾日過後,正想著等你醒來,就能將重新煉製過後的驚鴻劍還你。”
白春生尋了一塊蒲團,他本來打算坐於燕驚秋身側,但他思索了會兒,梅腮撲紅,長睫似蝶翼般不安地煽動了幾下。
他四處張望了會兒,見沒人,就挪到了燕驚秋的懷裏。
白春生還是用了本來的那個形容:“我做了個噩夢。”
想他頭一回去往梧桐樹海時,就考慮過要是被白江寒泉下有知自己和燕驚秋廝混在了一起,要怎麼哄騙他奶奶饒他一命。
結果,事實上就算是夢裏的白江寒也不好對付,她才不信白春生說的。她信自己看見的,恨不得揍白春生一頓,揍完白春生再打死燕驚秋。
燕驚秋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點在白春生的背脊上,再一點點往下:“什麼噩夢?”
白春生覺得癢,忍不住扭了扭:“你別摸我了,你老是摸我,我和你說話都不自在,真害怕。”
燕驚秋沒聽出白春生話裏有什麼害怕的意味,覺著白春生說起話來嬌憨可愛。他停下手,換輕輕摟住白春生的腰,聲音愈發沉了幾分:“好,我先聽你說。”
白春生:“我昨夜做夢夢見我奶奶了。”
“雖然有幾分嚇人。”白春生惆悵的說:“我想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