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個啊,壓壓驚,壓壓驚,就算不信也當求個心安鴨!”

五個姑娘道謝後接了過來,或隨手放在了口袋裏,或直接就放在了一遍,隻有孫月月是她哥孫明虔誠的接過來,然後又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個紅色的小布包給妹妹掛脖子裏貼身戴著。

看他這麼鄭重,其他幾個女生略有些狐疑之後,也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都好好收了起來。

付大師兄剛剛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現在幾人就準備下樓離開校園。孫明扶著孫月月,其他幾個女生互相攙扶著,楚鶴還有些木木的機械的跟著下樓,付大師兄和陸無一跟在後麵壓陣。

他們剛走到操場上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幾人驚訝回頭,見原本屬於幾個女生的那間宿舍窗戶裏冒出紫色光芒,再片刻後,又一聲像是打雷的聲音響起,宿舍窗戶應聲而裂,那紫色的光芒亦更盛了,刺的人幾乎眼睛都要掙不開。

陣眼被破了。

不用說付大師兄和陸無一這樣修道之人,就算是幾個女生也能感覺到那紫光閃過之後,似乎有什麼東西變的不一樣了。她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身上一輕,像是什麼枷鎖被徹底打開了一般。

陸青和晁陽、冷安是最後下來的,除了冷安麵上有些不忿之外,其餘兩人倒還算平靜。

“讓他跑了!”冷安氣鼓鼓的對陸無一說道,“應該是魂魄和鬼奴被收回的時候,對方就想辦法掐斷了和陣法的聯係,現在陣破了,可設陣之人卻是根本感應不到!”

“沒事,那鬼奴不是還在晁師弟那裏嗎?那也是一條線索。”陸無一安慰他道。

冷安卻歎了口氣,對方又不是傻的,拚著受傷也脫離和陣法的聯係,怎麼還會留下鬼奴這麼明晃晃的線索給他們?

“太狡猾了!”冷安還在生氣,晁陽直接彎腰從他身後將小孩抱起來:“就算這次找不到,還有以後。”

冷安也知道這個道理,這幕後黑手除非以後再無動作,否則就以五蘊山在道教的實力,想找到關於這麼個人的蛛絲馬跡也不算困難,可他就是生氣,忙忙碌碌一天一夜,最後還是讓人跑了!

“算了,至少我們救回來了人。”冷安安慰著自己,同時目送六個小姐姐和孫明一起上了剛好到達的救護車,隨即卻又歎口氣,“可抓不住幕後之人,真是怕還會有像孫月月這樣無辜卻莫名被害的人……”

“你們想找的幕後之人,我,我可能認識。”

故作鎮定卻明顯在抖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冷安大喜的扭頭一看,隨即卻是深深的疑惑:“楚哥?你認識這人?”

楚鶴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放在嘴裏,然而手抖的怎麼也點不著,他幹脆扔了打火機深深吸了口沒有火的煙,慢慢開口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人的所有信息,但是,但是你們得幫我一個忙……”

半小時後,陸青和他的兩個徒弟,再加上晁陽、冷安和楚鶴六人,也來到了醫院,不過他們沒去急救,反而跟著楚鶴一起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到了最上麵的VIP特護病房。

2301病房裏,一個男人正閉目躺在床上。他臉色青白,唇無血色,細細看去連胸口的起伏都微弱的近似於沒有。

“所有人都說他要死了,救不活了。”楚鶴又掏出煙,但很快想起在醫院,便又放回口袋。他也沒進去,就站在走廊裏,和幾人一起隔著巨大的透明玻璃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那是我哥,異父異母的親哥,如果沒有他,現在躺在那裏的就是我了。”

他說完這話,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不,也許我連躺在醫院的資格都沒有。”

幾人都沒說話,隻看著忽然沉靜下來的黑射hui大哥,聽他講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