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到他懷裏:“那你拿著,我看。”

冷安:……

啊啊啊啊啊氣死了!

他氣的抬腳一蹬,但又踢的自己大腳趾特別疼,疼的他險些就要叫出聲——可想想晁陽那個死樣子,冷安又硬生生把到口的尖叫咽了回去。

堅決不能讓敵人發現自己的不高興,那樣敵人會很高興。

冷安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剛決定今天不再和晁陽說話了,就發現懷裏的“燈泡”微弱的閃了一下,又閃一下。

而晁陽正在專心致誌的看著山路,並沒注意。

冷安:……

冷安:!

眼看那燈泡明明滅滅的,冷安恐怕它會暗掉而錯過這一個被印記的人。正事總不能耽誤,他做了做心理建設,狀似無意的開口:“喂,燈泡亮了。”

晁陽輕“嗯?”一聲,微帶些訝異的腳下踩住刹車。這會兒也就剛到山腳下,離那張耀的別墅前很是不遠,兩人才從車上下來,正好從別墅區走出來的張耀就看到了他們。

“哎呀,晁大師!晁大師!”張耀眼前一亮,顛顛的就跑了過來,“你說巧不巧,巧不巧!我們正想去尋你呢!”

“你們?”晁陽往他身後看去,就見一容貌端麗但穿的很厚的女人隨著張耀的腳步來到路邊,正對著晁陽兩人微微頷首打招呼。

十一月初的天氣不算多麼冷,甚至冷安隻穿了一件毛衣一件夾克,可女人卻是層層疊疊明顯看出穿了好幾層,甚至顯得有些臃腫。

“哎,我夫人最近身上老是覺得不舒服,說冷颼颼的……是,現在天氣確實冷了,但她穿再多也喊冷,我們昨天去了醫院檢查,沒毛病,正準備早上來工地上看一圈去找您呢……”張耀滿臉堆著笑對晁陽說道,而晁陽則微微偏過頭,看向冷安手裏的燈泡。

本來明明滅滅的燈泡也不再滅了,正發著明亮卻柔和的光,晁陽和冷安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看向張夫人。

“就是她了。”冷安低聲說道,“比陶琬身上的印記還重一些呢。”

傳聞五通神是個喜歡陰人妻女的壞東西,果然如此。

晁陽點點頭,還未來得及出手,冷安就向前跨出一步,對著張夫人微微一笑:“得罪了。”

張耀和張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冷安兩指並攏抬手往張夫人脖子上一抹,頓時張夫人沒忍住後退一步,同時低低“啊”了一聲,然後動了動脖子和肩膀,滿臉詫異的對張耀說道:“一點,一點也不難受了!”她又動了動手腳,“也不冷了!”

夫妻二人驚訝片刻,才想起感謝晁陽和冷安,張耀更是笑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上了:“哎呀,哎呀,我就說找到晁大師一定就沒問題了!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小大師也這麼厲害!晁大師,這是,這是您師弟吧?”

“……是。”晁陽頓了一下,又對還有些回不過神的張夫人解釋道,“你沒病,就是沾染了些髒東西,我師弟已經幫你祛除了,大可放心。”

“放心,放心,兩位大師出手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張耀圓圓的臉笑的皺在一起,他對著晁陽和冷安拜了又拜,卻是再次提出一個要求,“那個,晁大師,你看我們夫妻兩個最近是不是特別倒黴?咱們那邊……有沒有什麼轉運的東西?”

晁陽:……?

冷安卻已經一拍巴掌:“有的,張老板!也不貴!價格合適,童叟無欺!”

晁陽:????

十分鍾後。

冷安哼著小曲兒查看著手機上的轉賬記錄,晁陽在他身邊蹙眉開車,聽到他哼的歡快,還要忍不住說一句:“學道不是為了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