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
晁陽“嗯”了一聲,道:“我師父以前也說過,讓我見到大師伯的時候小心些。但是為什麼,她沒說。”
車裏又陷入了沉默,冷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真的說你大師伯就是個連通皮吧——雖然按理說那是他大徒弟,但他確實沒什麼真實感。
好在晁陽現在看他也和看師祖分開了,像是在看兩個人。如今的冷安對單旗邁還不如晁陽熟悉,兩人也商量不出來個什麼,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地方,一起下車,陸瀾已經給單旗邁三人把房間都定好了,是個豪華三人間,地方很大,一行人全都進去也不顯得擁擠。
“先說一說情況,山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單旗邁坐在沙發上,捧著一個保溫杯,完全看不出是那麼大一個道館的觀主,隻像是一個平常的慈祥的老人。
陸瀾坐在他對麵,欲言又止的先歎了口氣,然後才把官方的那些說法拿出了說了一遍,又說了些傳聞的事情,最後才道:“可具體是怎麼樣,現在誰也不知道。”
“道教協會怎麼樣?警察怎麼說?”單旗邁蹙眉問道。
陸瀾卻隻是苦笑。
道教協會自然看得出來五蘊山的火有些不同尋常,但他們什麼都沒說,隻慣例的安慰了幾句,甚至連那些傳的風風火火的什麼天降雷罰的流言都沒去管。
原本A市道教是五蘊山為大,現在五蘊山沒了,自然給他們騰出一個位置,幾個道觀明裏暗裏搶的厲害,自然也不關心五蘊山的事情。
至於警察,更是查不出個一二來,要不是事情著實詭異又牽扯到六七十條人命,恐怕現在已經被當成“自然火災”給結案了。
單旗邁看他這副模樣便猜到一二,他歎了口氣,又看了眼跟在陸瀾身邊的陸無一和彭遠程:“那……你們有什麼打算?”
“有一想想法,還沒想好。”陸無一答道,“但我和師兄,我們都想重振五蘊山。”
“也好,你們都是好孩子。”單旗邁又歎口氣,然後去看陸瀾,“那陸師弟也是要留下,幫著兩個孩子重振山門?”
“自然。”陸瀾點頭,觀裏總不能隻有兩個年輕人坐鎮。
單旗邁像是寬慰似的笑起來,又很熟悉的去拍陸瀾的肩膀:“你也是個倔強的,當時讓位給陸青師弟之後便不願再留五蘊山,說怕別人看到你還叫觀主讓陸青師弟尷尬……還有無一啊,你師父還在的時候就與我說過,想立你做觀主可又怕你會不同意,現在你可不會不同意了吧。”
陸無一一臉茫然:“啊?”
陸瀾也笑的尷尬:“這……無一還小,我看遠程就不錯……”
單旗邁輕飄飄一個眼神略過彭遠程,從鼻子裏“哦?”了一下,便換了話題,隻留下一個麵露尷尬的彭遠程不知道該說什麼。
冷安忍不住在心裏感歎著單旗邁真是老狗,幾句話挑的人家師伯兄弟三人都要不合了。他忍不住去注意彭遠程的表情,發現他笑的確實尷尬,忍不住又暗歎一口氣。
別說彭遠程真有那心思,便是沒有,被單旗邁這幾句話一說,恐怕也有了。
隻是一個道館的觀主,有那麼重要嗎?冷安不懂。
按原文的結局,單旗邁甚至還讓出明基觀這樣一個大觀的觀主給晁陽,那他應該是並不看重這什麼觀主的,可怎麼一來就……挑事呢?
冷安實在想不明白,便隻能去看晁陽,晁陽也在皺眉,顯然也覺得單旗邁這幾句話說的很不中聽。
好在接下來的聊天還算愉快,等王師兄和於師兄把帶來的行禮歸置好之後,一行人便又上了車,去往五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