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晁陽的沉默,並也跟著沒多說話,默默陪著一起規整行李,收拾床鋪。

畢竟司玉海也是觀主的親師妹,分給她住的院子大的很,估計收上十幾個徒弟也住的下。現在就住晁陽和冷安兩人,簡直稱得上是空曠了。

“不說院子,就這一間房,都快趕上咱們那小道觀那麼大了吧。”冷安看了看自己和晁陽要住的房間,忍不住感慨道。

這屋裏,別說住他們兩個人了,就算住上七□□十個人也住的開,而且還是簡單卻精致的一室一廳一衛的設計,住起來舒服極了。

冷安真的忍不住就要飛撲到那寬闊柔軟的大床上!

就這居住條件,早知道就早來了!

要知道原本那東玉公園的道觀啊,還是個旱廁!連馬桶都沒有!

大概是提前通知過,這房間現在擺著兩張一一米八的床,桌椅也都是兩套,而看晁陽那略有些陌生的探索,也可以知道他之前住在這裏的時候,擺設應該不是這樣的,明顯是為他們準備的。

看著那潔白的床單,冷安飛撲的路徑稍微一轉,便撲倒在一旁的沙發上。沙發柔軟又□□,冷安的身子跟著彈了一下就陷了進去。他舒適的“唔”了一聲,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準備和晁陽說句什麼,可眼神一掃他卻感覺自己看到了什麼東西:“師兄……嗯?這是什麼?”

他又側過頭去,在沙發縫裏摩挲了一下,然後……

冷安:????

這個小小的黑黑帶個小喇叭的……竊聽器?

晁陽看到那個黑漆漆的小東西表情也變了變,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冷安又不動聲色的把東西塞回去,然後對晁陽喊:“看我發現了什麼!蘋果!我餓死了!”

他說完就坐起身來,拿起茶幾上果盤裏的蘋果哢嚓就是一口,然後驚喜的喊道:“師兄,這個好甜!”

晁陽隨意“唔”了一聲,一邊道:“慢點吃。”一邊走到床的另一邊,仔細搜索片刻,果然也在床頭櫃和牆的縫隙間發現了另外一個小黑東西。

一邊一個,不偏不倚,這是要把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記下來啊。

晁陽麵色越發冷然,一個竊聽器被他捏在手裏險些就要捏壞了。他嘴唇抿的緊緊,又直的像是一條線,片刻後,卻又無聲的把竊聽器放回了牆縫中。

他抬眸看了還在哢嚓哢嚓啃蘋果的冷安一眼,開口說道:“我有點困了,想先睡會兒,等會吃飯時候叫我。”

“唔,我也一起睡會吧,做這麼久的車還挺累的。”冷安隨手把蘋果一拋,拍拍手就往床上一躍,然後對著另一張床上的晁陽伸了伸手,晁陽心領神會,兩人發出幾聲不同的鼾聲,然後便手拉著手,一聲“咯咯噠”之後,床上再沒有動靜。

一進蛋裏,冷安就忍不住的破口大罵:“李心難道是個變態嗎?他這是幹什麼?別說竊聽器這事兒和他沒關係啊,還是他自己說的提前讓人給收拾好的住處,又把家具全都換了,媽的,換家具是不是就是為了藏竊聽器呢?!靠,估計帶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沒按什麼好心眼!”

見晁陽一直抿緊唇沒有說話,冷安稍微一想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到底是自己曾經住過八年的地方,自己的師門,卻在闊別之後將自己叫回來的時候做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放竊聽器的是師兄還是師長,都是在往他心上紮刀子的。

冷安咬了下唇,為自己剛的口不擇言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上前拍拍晁陽的肩膀:“那個,也許是李心自作主張……”

晁陽垂眸看了他一眼,緊繃的唇角露出一個無奈的弧度:“是誰叫我回來的?”

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