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完全手足無措，都不知道是該先脫衣服，還是先把冷安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好在冷安很快幫他做出選擇。
冷安在晁陽身上蹭了一下，然後就一臉震驚：“你怎麼摸起來是這種感覺？”
晁陽：？
晁陽一個問號還沒冒完，冷安就已經兩手並用給他上半身衣物全解了下來，然後一雙手利索的伸向褲子……
“……我自己來！”晁陽按住按住他，猶豫片刻，卻還是留了一件內褲。但在水裏似乎也是無用，都已經濕透，該是什麼形狀都看的清清楚楚。
明顯冷安確實看的清清楚楚。
他清醒的時候還會慫一點，現在被酒勁兒一衝，很多原本不會說的話不會做的事也都很輕易被他說出來了。
就像此刻，他低頭看著水中的小晁陽，“哇”的一聲感慨道：“好大哦。”
晁陽：……
冷安又“哇”一聲：“還能長大啊！”
晁陽：……
他輕咳一聲，水汽也掩不住臉上的絲絲紅暈。他幹脆背過身去，輕斥一聲：“別胡說。”
誰知道冷安竟然又繞到他前麵來，還興高采烈的喊著“比一比比一比，我也會長大”之類的話，讓晁陽實在束手無措，隻能按住冷安的肩膀：“別鬧了……”
“比一比比一比……”冷安手還沒伸到地方，就被晁陽一隻手攥住兩個手腕按在了他身後。
晁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可下一刻，他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
低頭一看，是冷安的……
晁陽額角青筋直跳：“……你在幹什麼？”
“看！”冷安被他反按住手也不惱，反而笑的越發燦爛，他一邊笑，還一邊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呐，看，幾幾打架！”
晁陽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片刻後明白過來，頓時臉上漲的爆紅：“你，你……”
冷安還在傻笑著和他“打架”，晁陽真是被他氣的仰倒，隨便刷拉刷拉洗一洗就掐著腰把人從浴缸裏抱了出來，又拿起大浴巾，不知道算是包上還是捆起來的給冷安圍了個結實，然後往床上一丟，不等人掙紮出來又拿起旁邊的毯子把他包上，然後雙手一摟將人牢牢困在懷裏：“別鬧了，睡覺！”
冷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他，一個身子在毯子裏扭的像是小蟲兒似的，他掙紮半天發現自己確實掙不開，便又去看晁陽：“這怎麼睡啊？”
“閉上眼睛就睡了。”晁陽努力讓自己忽略懷中那動來動去的感覺，隻硬邦邦的閉眼說道。
冷安語氣又驚訝又委屈：“可是我還應著呐！這怎麼睡啊！”
晁陽：……
十五分鍾之後，晁陽用拇指擦掉冷安眼角滲出的淚水，又親了親他因為太激動有些泛紅的臉頰，聲音越發緊繃：“可以睡了。”
冷安累的夠嗆，也不介意還被毯子綁的緊緊的胳膊和手，在酒意和餘韻中，真的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隻難受了晁陽，隻盯著他的睡顏暗暗罵了一聲“小壞蛋”，平複許久後才勉強睡著了。
隻是這一覺，晁陽也睡的並不安穩。那些他猜到了卻不敢也不願意相信的事情一一在夢中呈現，最後被冷安叫醒的時候，晁陽冷汗涔涔，卻還記得剛剛夢中的那雙，屬於司玉海的眼睛。
無奈又絕望，歉疚又憤怒的眼睛。
那雙眼睛中包含的情緒太多又太複雜，晁陽一時分辨不出，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回憶。再加上昨晚看過的日記和喝過的酒，晁陽腦袋忽然疼的受不了。
他抬手按住額頭，完全忽略了身邊人略有些複雜的看過來的眼神。